这当然很公道。挺好布袋,可以用季。等你拖来拖去磨破,就可以掉过头来再用。把开口头缝上,破头拆开就是。直用到两头都破,那也还是块好布呢!做条夏天穿裤衩倒挺好。还可以做短睡衣。,摘棉花袋子真是个好东西。
把它挂在腰上吧。拴上带子,在两条腿中间拖着走。起初拖着倒挺轻。你用指尖摘下棉花,送到两条腿中间夹着袋子里。孩子们在后面路跟着,他们是没有袋子——或者用只小口袋,或者就放在老头儿袋子里。后来越拖越重。身子往前歪,路拽着走。是摘棉花老手。手指很灵巧,专会找棉桃。面摘,面走,面聊天,也许还唱唱歌,直到袋子重起来。手指自自然然找到棉桃。手指是很灵。眼睛虽然看着手在摘,其实却用不着眼睛。
大家在行行棉秸当中谈着话——
家乡有个女人,不说出她姓名吧——忽然生下个黑孩子。原来谁也不知道。谁也没把那个黑鬼查出来。这个女人再也抬不起头来。可是却不由得要说句公道话——她是个摘棉花好手。
现在袋子重起来,把它推着往前走吧。夹紧屁股,往前拽吧,像匹种地马似。孩子们摘棉花往老头儿袋子里放。这里收成好得很。低地棉花长得稀些,种得稀,结得多。从来没见过有加利福尼亚这好棉花。这是长纤维棉花,辈子没见过这好。种这种棉花,很快就把地种坏。要是有人打算买块棉花地——还是别买,去租来用吧。等种不好棉花时候,就搬到别地方去好。
招雇摘棉工人——路上招贴,散出去传单,橙黄色传单——都说要招雇摘棉工人。
顺此路前去,木牌上是这写。
那些深绿色棉秸上棉铃成串,沉甸甸棉桃在荚壳里夹着。白色棉花像玉米花似爆出来。
手痒得很,只想摸摸那些棉桃。用指尖轻轻地摸摸。
是熟练摘棉工人。
行行人在地里走动着。手指是灵巧。手指好像有眼睛,伸进伸出,找得着棉桃。简直不大用得着眼睛看。
即使眼睛瞎,也管保能摘棉花。因为
那是招工人,就在那里。
要摘棉花。
有袋子吗?
,没有,没袋子。
你得花块钱买袋子。从你头回摘百五十磅里扣除。在地里摘第遍是八毛钱百磅。第二遍是九毛。你上那儿去取袋子。块钱。你要是没现钱,们可以从你头回摘百五十磅里扣。这是很公道,你也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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