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紧!你们要什东西尽管拿。”
他们在破汽车中间穿过去,走到辆瘪车胎轿车旁边。
“这确是辆九二五年车子,”奥尔喊道,“可以让们把油底盘弄下来吗?”
汤姆跪下去,向汽车底下望望。“轴承座已经脱开。连动杆已经掉根。看样子好像是缺根。”他扭动着身子,钻到汽车底下。“把那摇把拿来转转,奥尔。”他把连动杆拿来抵住大曲轴。“油泥结得很厚。”奥尔慢慢地转动那根摇把。“慢着点,”汤姆喊道。他从地上拾块木片来刮掉结在轴承和轴承螺丝栓上油泥。
“还紧吗?”奥尔问道。
奇吗?们要找根连动杆。”
“不知道。老板要是在这儿,他可以告诉你——可是他不在。他回家去。”
“可以让们找找看吗?”
那人向手掌里擤下鼻子,把手在裤子上抹下。“你们是附近人吗?”
“从东部来——到西部去。”
“,有些松,可是还算不坏。”
“磨坏没有?”
“塞金属片不少。还没完全拿下来。唔,这玩意儿挺不错。现在慢慢地把它拧开吧。把它弄下来,慢点儿——好!到卡车上去,拿几件工具来。”
独眼龙说:“去拿箱工具给你们。”他从锈汽车中间懒洋洋地走过去,随即端铁箱工具回来。汤姆取
“那你们自己找吧。哪怕是把这鬼地方烧掉,也不在乎。”
“你好像点儿也不喜欢你老板。”
那个人踉踉跄跄地走上前来,只眼睛闪出怒火。“恨他,”他小声说,“恨这狗日!现在他走。回家去。”他话是结结巴巴地说出来。“他有个毛病——专爱挖苦人,伤人心。他——那狗日。他有个标致女儿,十九岁。他对说:‘你娶她做老婆好不好?’直冲这说。今晚上他又说:‘有个跳舞会,你想不想去?’他就对故意说这种话!”他眼眶里涌出眼泪,红眼窝角上滴下泪来。“总有天,当天赌咒——总有天,要在口袋里藏好把夹管钳。他说那种话时候,总是望着眼睛。要——要用那把钳子把他脑袋从脖子上拧下来,把他头上肉块块地揪掉。”他气得直喘气。“块块地揪下来,把他脑袋从脖子上揪掉。”
太阳在山后消失。奥尔向破汽车场子里看遍。“那边,你看,汤姆!那辆看上去好像是九二五年或是九二六年。”
汤姆转过脸去望着那独眼龙。“们找找行不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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