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从来没写信给你吗?”他问道。
“没有。刚才说过,他们都是不爱写信人。爸会写信,可就是不肯写。不高兴写。他写起信来就得捏把汗。他能勉强写封订货清单信,不比别人差,可是他却不肯随便为点小事写信。”他们并排坐在那里,眼睁睁地望着远处。乔德把他那卷着上衣放在身边门廊上。他用两只空出来手卷好支纸烟,摩平下,点上火,深深地吸口,使烟从鼻孔里喷出来。“准是出什事,”他说,“简直莫名其妙。很担心这里出天翻地覆大乱子。只要看看这座房子也撞塌,家里人也走掉。”
凯西说:“对面就是那道水沟,当初就是在那儿给人家施洗礼。你并不讨厌,只是脾气很犟。你老是像只斗狗似,揪着那个小姑娘辫子不放手。本着神意旨给你们俩施洗礼,你可还是揪着。老汤姆说:‘把他按到水里去。’就把你头按下去,你直到在水里喷出水泡来,才放开那根辫子。你并不讨厌,只是脾气很犟。犟脾气孩子长大倒是有股劲头呢。”
只瘦小灰猫悄悄地钻出仓棚来,爬过棉花丛,来到门廊尽头。它默默地跳上门廊,肚子紧挨近着地面,向这两个人爬过来。它来到两人背后当中地方坐定,把尾巴笔直地伸在地板上,末梢微微地摆动着。这只猫坐在那里,瞪着眼睛,望着这两个人瞭望远处。
乔德转过头来向它瞥眼。“天哪!你瞧这是谁?有别人在这里住过。”他伸过手去,但是那只猫却跳到他够不着地方,又坐下来,舔着它那举起脚爪上肉掌。乔德望着它,脸上显出迷惘神色。“猜到这是怎回事,”他喊道,“就是这只猫使猜到这里出什事。”
“依看,还出许多事呢,”凯西说。
“对!决不光是这个地方遭殃。这只猫为什没跟几个邻居同搬进来?——比如兰斯那家。怎没人到这屋里来偷些木板去?这儿已经有三四个月没住人,怎没人到这儿来偷木板呢?仓棚上有好板子,房子上也有许多好板子,还有窗户框子——都没人来拿过。这可不对头。这真叫焦心,真摸不着头脑。”
“那,你猜是什事呢?”凯西伸下手去,脱掉胶底帆布鞋,在台阶上扭动他那些长脚趾。
“不知道。好像是个邻居都没有。如果有话,难道这些好板子还会留在这儿吗?哎,天哪!有年圣诞节那天,艾伯特·兰斯带着家人,连孩子和狗全都带着,到俄克拉何马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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