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燃拿着手机手微微发抖,脸上没有血色,“爸妈给你打电话,却不给打。”
“不是,”高兴说,“大伯大妈没给打电话,是正好回来。”
高燃吸吸鼻子,哑声说,“那你照顾爸妈,马上赶回去。”
老太太八十七岁,算是高龄,长寿,走时也没受什折磨,是喜丧,切都用红,不用白。
高燃跟着家里人起处理奶奶后事,送奶奶最后程,感觉是在做梦。
贾帅拿张纸巾给高燃,边抚平包装袋边说,“找不找都是他事,看他自己,无所谓。”
回答巧妙,避过最大那个问题。
高燃接过纸巾擦擦嘴,笑着说,“这点你跟高兴态度挺相似,你们没准儿能成好朋友。”
他把纸巾抛到垃圾篓里,“帅帅,下午几点车,送你去车站。”
贾帅说,“两点二十。”
起泡,你别吃太热,放会儿再吃。”
高燃看着近在咫尺脸,帅帅长像妈妈,很像很像,个模子刻出来,他以前还拿这事儿说过,也好奇帅帅爸爸长什样子,就是记不住,没印象,也没见过照片。
贾帅直起身子说,“别发呆,把碗里羊肉吃掉。”
高燃啧声,“吃不下。”
贾帅闻言就把他碗端到自己面前,垂头将碗里羊肉跟没吃完肉丸子吃掉。
几年前贾帅妈妈去世,他没有哭,很平静,高燃跟他说,想哭就哭,不要憋着,但他还是没有流泪。
人都会死,只是有早有晚,谁也不会例外,没有什好悲伤,这是自然规则,这是贾帅人生观,高燃却依旧做不到那平静,永远都做不到。
身边人个个离去
“那准备准备就要去车站啊。”
高燃给封北发短信,问吃没吃饭,吃什,他刚要把手机收口袋里,个电话就打过来。
高兴在那头说,“奶奶过世。”
高燃立刻起身,“什时候事?”
“就在刚才,”高兴顿下说,“太突然,以为还能再过两个年。”
高燃想起当年试探大姨跟蒋翔时幕,这次是帅帅,感觉很难受,他不想把警校学那套用在身边人身上。
贾帅把高燃碗清空,问道,“喝汤吗?”
高燃看着别处,“对不起。”
贾帅似是没听清,“什?”
“是说啊,”高燃扭过头,笑着把条手臂搭在发小肩头,“你大伯说有道理,你爸很节省,你又这拼,大学以后就不花他钱,他这些年怎也该存些钱,房子首付都拿不出来,真没在外面找相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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