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说，“别说工作
，就是过个马路，在外面逛个街，乘电梯下楼，开车回家，坐车回家，在马路边站着，吃饭等等等等，都有可能出现意外。”
刘秀吸吸鼻子，“就你会说。”
高燃把他妈妈脸颊边
头发拢拢，“妈，
跟你直说，就是不想你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个事儿，对方叽里呱啦
说，你吓睡不好觉
高燃半路上买水果跟两套玩具模型，想想又去小超市买个红包，上取款机那里取钱放进去，人情世故这几个字谁都脱不开。
要换以前，他可以不管，但他现在毕业，长大，不能不做。
刘秀把儿子拉到隔壁屋里。
高燃见他妈要掏口袋，就拿出红包，“准备。”
刘秀拆开看里面钱数，她拿出来四张，“你还没结婚，拿六百就行。”
约上几个朋友喝杯，回到出租屋里抱会儿电脑，洗洗上床刷手机刷到眼睛糊在起，日复日下去。
到个年龄，高燃会被家里催婚，有对象就带回家，没对象就动用七大姑八大姨给他安排相亲，找个各方面条件都还过得去女孩子结婚生子，平淡生。
可是没有如果，这种假设没有意义。
就像那年暑假，高燃要是没去河里摸河瓢，也就不会溺死，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，后面切都不会发生。
这样假设他可以口气说出来上百种，还都是不重样，但不管是哪种，仅仅只是浪费口水。
高燃说行，他对这个份子钱讲究不感兴趣，“妈，要不是碰到曹世原，还不知道你跟奶奶回来。”
“是怕影响你工作。”刘秀用手指沾点唾沫在红包口上抹，“你回县里做什
？”
高燃说吕叶跟王博事。
刘秀摁红包口动作停下来，她情绪变得很激动，“妈怎跟你说，当警察很危险，你看看，妈没说错吧？”
“这年头做什工作都有风险。”高燃揽住他妈妈，“舅舅厂里不是还有几个工人在干活时候被机器切断手吗？”
高燃思绪回笼，“小北哥，等爸出差回来，好好跟他说，他不原谅，打骂，这都有心里准备，你别从身边离开，什困难都不怕。”
封北用手捂住青年眼睛。
高燃唇上有温软触感，他下子回到五年前，回到那间办公室里，什都没变，人还是那个人。
封北随便上附近医院重新处理过伤口，就带走杨志，给他做思想工作，高燃去厂里。
厂面积很大，后面盖着几栋楼房，高燃舅舅家偶尔就在这边住，什都有，装修还很豪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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