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去年七月到现在,高燃就没有真正放松过,最近头疼频率失常,不知道是什预兆,他正在尝试能不动脑就不动脑,想让自己好好休息休息。
这会儿发现男人不对劲,高燃不得不陷入深思。
他在想,他是不是忽略掉什东西?
是什呢?定要想起来。
高燃不知道要从哪儿开始想,他焦躁回忆着半年来点点滴滴。
高燃松口气,安心。
男人动不动,似乎已经入睡。
高燃犹豫会儿说,“小北哥,你平时叫滚蛋,脸上都是笑着,知道你是在开玩笑,所以不生气,可是刚才你语气不样。”
很凶,好像他要是敢靠近点,就弄死他。
男人没有反应。
后面几个字在道目光扫视下粉碎成渣。
封北语气非常平静,眼睛却异常黑暗,“操谁呢,你再说遍。”
高燃脸皮发烫,他咕哝,“就随口说,有什大不。”
封北脑门青筋直蹦,心烦气躁,他起身出去,打算找个地儿抽烟。
高燃对着寂静病房发会儿愣,他抓抓头发,不明白自己跟那个人之间是怎,出什问题。
脚指甲能不能剪掉?留着吃吗?”
高燃动着脚趾头,“不要你管。”
封北脚背被蹭,他突然把脚抽出来。
高燃猝不及防,“你干嘛呢?”
封北眼神很怪,那里面翻涌着什。
门外走廊上有脚步声,高燃被拉回现实,思绪团乱,他
高燃心想,真睡着?这快?
就在他以为不会有应答时,耳边响起声音,“不怪你,是哥错,对不起。”
高燃呆愣许久。
他得出个结论,小北哥变。
人对未知都有种与生俱来抵触跟恐惧,高燃搞不清男人身上变化是什,这让他恐慌,迷茫,不知所措。
隐隐觉得他们关系有变化,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病房里只有高燃个人,他听着自己呼吸声,不时看这看那,像只被带到陌生地方小猫小狗,竖着浑身毛,草木皆兵。
小北哥怎还不回来?不会不回来吧?
高燃无意识啃着嘴角,是他先说滚,要道歉也是他。
门从外面打开,出去人带着身烟味回来,声不吭脱外套躺回床上。
高燃咽唾沫,“小北哥。”
封北随便擦擦脚就躺到床上,背过身把后脑勺对着少年。
高燃头雾水。
床陷下去块,封北背部肌肉绷紧,他低吼,“滚回你自己床上去!”
高燃莫名其妙被吼,他脾气上来,回吼句,“操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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