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只是动这个念头,坐在他对面戚以潦就睁开眼眸,声线透着怪异嘶哑:“为什停下来?”
戒尺在半空中划出裹着煞气坚硬线条。
像条朝
可是有情感波动,细细密密地漂浮在词句中间。
戚以潦气息几不可查地粗沉些,长裤下腿部肌肉在不正常地抽搐,他眉头皱下,几秒后皱得更紧点,衬衣领子里喉结急速攒动。
似乎在忍受着什极致,无法摆脱痛苦.
茭白心扑在本子上,他遇到生僻词时候憋半天也没憋出来,以为会落下来戒尺却没动静。
戚以潦低头弯腰,阖着眼,动不动。
他屈指点两下额头,背脊往后仰,看着头顶雕塑,诡异地笑起来:“不行啊。”
明明在笑,面部却在神经质颤动。
茭白连忙隔着睡衣把抓住戒尺:“又觉得自己行!”
戚以潦笑容不变地看他片刻:“你注意力无法集中,心静不下来,怎可能读得进去。”
说着,戚以潦将旁边椅子拎到自己跟前:“坐着读。”
训诫。
茭白再试着读那个单词。
戚以潦没出声。
茭白往下读,他读会,卡住。
生僻词真太多,光着第三十二页就有十几个左右,他个高中生词汇量根本不够。
白猫闭上眼睛。
细铁丝勒着他血肉模糊脖子,它神情却很安详。
副“宝宝睡”样子。
茭白:“……”
这是什情况?茭白没功夫细琢磨,现在也不适合趁机查探三楼,他想撤。
茭白捧着本子坐上去。
这叫什事啊,大半夜,在佛堂读英文手抄版,这场训诫课简直。
茭白真怕,他很少有地认真起来,长圆点点下巴抵着睡衣领口,清晰浓黑,却不算多纤长睫毛垂盖下来,苍白唇间蹦出个个单词。
戚以潦把戒尺抽出来,将碰过年轻人腰线那头握在指间,漫不经心地摩挲起来。
读书人发音太不标准,也很生涩,难听,刺耳。
姜焉送那些书,茭白在尚名苑时候看,却因为沈寄乱搞事情,没有时间去背。
茭白冷不丁地发觉戚以潦在盯着他,眼不眨,面无表情,唇线抿直,那样子,真很像个失望家长。
没靠近都能看见他崩紧额角,握着戒尺那只手在竭力克制着,已经有点发抖,随时都会疯狂抽过去。
“戚董,试过,不行。”茭白脚底心都软,他很不好意思地说,“能力很有限,帮不到您。”
戚以潦喃喃:“不行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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