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得他态度很和蔼。
他坐会儿,把手搁在膝上,低着头,看着自己手。他双手细长而又结实有力,使联想到两头灵巧野兽。他慢慢地搓着双手,而后,就这坐着,老低着头,好久好久,有时甚至忘他还坐在那儿。
但是,他突然抬起头来,两眼直盯着,问道:“您为什多次拒绝来探望?”回答说不信上帝。他想知道对此是否有绝对把握,说没有必要去考虑,觉得这个问题并不重要。他于是把身子往后仰,背靠在墙上,两手放在大腿上,好像不是在对说话,说他曾经注意到有人总自以为有把握,实际上他并没有把握。听没有做声。他盯着发问:“您对此有何想法?”回答说有这种可能。不过,无论如何,对于真正感兴趣事也许没有绝对把握,但对于不感兴趣事是有绝对把握,恰好,他跟谈事情正是不感兴趣。
他把眼光移开,身子仍然未动,问这说话是否因为极度绝望。向他解释说并不绝望,只不过是害怕,这很自然。他说:“那,上帝会帮助您。所见过处境与您相同人最后都皈依上帝。”回答说,承认这是那些人权利,这恰恰说明他们还有时间这做。至于,不愿意人家来帮助,而且已经没有时间去对不感兴趣事情再产生兴趣。
这时,他气得两手发抖,但他挺直身子,理顺袍子上皱褶。然后,称为“朋友”,对说:他这样对说话,并不是因为是个被判死刑人;在他看来,们这些人,无例外都是被判死刑。打断他说这不是回事,而且他这说无论如何也不能安慰。他同意看法,说:“当然如此。不过,您如果今天不死,以后也是会死。您那时还会碰见同样问题,您将怎接受这个考验?”回答说,今天是怎接受,将来就会怎接受。
听这话,他霍地站起来,两眼逼视着两眼。他这种把戏很熟悉,常用它跟艾玛尼埃尔与塞莱斯特闹着玩,通常,他们最后都把目光移开。指导神甫也深谙此法,立刻就看穿他,果然,他直瞪着两眼,动也不动,他声音也咄咄逼人,这对说:“您难道就不抱任何希望吗?您难道就天天惦念着自己行将整个毁灭而这苟延残喘吗?”回答说:“是。”
于是,他低下头,重新坐下。他说他怜悯,他认为个人这生活是不能忍受。而,只感到他开始令厌烦。转过身去,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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