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。第个人带走,其他人就都不做声。那小个子老太太靠近铁栏杆,这时,个看守向她儿子做个手势,他说声:“再见,妈妈!”那老太太把手伸进两道栏杆之间,向儿子轻轻摆摆手,动作缓慢。
老太太出大厅,立刻就进来个手里拿着帽子男人,补替她留下来空位,看守则又带进另个囚犯。这两人开始热烈交谈,但压低声音,因为大厅已经安静下来。看守又过来领走右边那个男人,他老婆仍然扯着嗓子对他说话,全然没有注意到此时已经用不着提高嗓门儿,她叫道:“好好照顾你自己,小心!”接下来就该轮到,玛丽做出吻姿势。在走出大厅之前又回过头去看她,她站着未动,脸孔紧紧贴在铁栏杆上,仍然带着那个强颜微笑。
就在这次见面之后不久,她给写那封信。从收到这封信起,那些从来也不喜欢谈及事情也就开始。不论怎说,谈这些事不该有任何夸大,要做到这点倒要比做别事容易。在入狱之初,最叫痛苦难受是还有自由人意识。例如,想到海滩上去,想朝大海走去,想像最先冲到脚下海浪声响,想像身体跳进海水时解脱感,这时,却突然意识到自己是禁闭在牢房四壁之中。但这种不适应感只持续几个月,然后,就只有囚犯意识。期待着每天在院子里放风或者律师来和晤谈。其余时间,也安排得很好。常想,如果要住在棵枯树树干里,什事都不能做,只能抬头望望天空流云,日复日,逐渐也会习惯,会等待着鸟儿阵阵飞起,云彩聚散飘忽,就像在牢房里等着律师戴着奇特领带出现,或者就像在自由日子里耐心地等到星期六而去拥抱玛丽肉体。更何况,认真想,并没有落到在枯树干里度日地步。比更不幸人还多着呢,不过,这是妈妈思维方式,她常这自宽自解,说到头来人什都能习惯。
而且,般来说,还没有到此程度。头几个月确很艰难,但所做出努力使渡过难关。例如,老想女人,想得很苦。这很自然,还年轻嘛。从来都不特别想玛丽,但想某个女人、想某些女人、想曾经认识女人、想爱过她们种种情况,想得那厉害,以至牢房里都充满她们形象,到处都萌动着性欲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这使得精神骚动不安,从另种意义上说,却又帮消磨时间。终于赢得看守长同情,每天开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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