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大姑娘,之前从没谈过恋爱。李广源二十出头就混舞场,白西裤,尖头黑皮鞋,慢三快四,搂腰掐臀,行云流水,不少大姑娘都被他跳家里去。王海鸥生得白,高,小脸盘,大眼睛,基本都随王战团。她天生性子闷,别说跳舞,街都不逛,下班就回家,最大爱好是听广播。大姑后来要找李广源拼命时怎都想不到,他突破口竟然是王战团。起先李广源约过好几次王海鸥跳舞,王海鸥最后拒绝得都腻,直说,爸是精神病,都说这病遗传。李广源说,能治。王海鸥问,你说?李广源说,说你爸,给你爸抓几服药,吃半年就好,以前太奶跟你爸得样毛病,那叫癔症,吃几服药,多少年都没犯。王海鸥说,爸在家烧香,拜大仙,仙家不让吃药。李广源说,那是迷信,咱都是受过教育,药归管,不用你掏钱。
王海鸥真把李广源开药偷偷给王战团喝。李广源在药房先熬好,晾凉装袋,王海鸥再拿回家,温好倒暖壶里,骗大姑说是保健茶,哄王战团喝半年。半年里,王海鸥跟李广源好,李广源真为她戒舞,改打太极拳。天,王海鸥隔着柜台对李广源说,怀孕。李广源说,等着,给你抓服药,补气安胎,无副作用。王海鸥说,跟回家见父母吧。李广源说,好,下班先回家趟,裤线得熨下,你爸喝药有反应吗?王海鸥说,直没犯。李广源说,那就好。
李广源进家门,大姑就认出他来,见俩人手拉手,二话没有,转头进厨房握着菜刀出来,吓得李广源拉起王海鸥掉头跑。大姑气得瘫在沙发上喘粗气,菜刀还握着。王战团仍在上香,跟白三爷汇报日常,嘴里念着,思想问题已经深刻反省过,现在觉悟很高,随时可以登船。大姑说,你跟这拜政委呢?可闭嘴吧。当晚王海洋也在家,他当公交车司机,谈过个三年女朋友,分手后直耍单,住家里。王海洋问,妈,那男谁啊?大姑说,个老流氓,你妹废。王海洋说,他家住哪,撞死个逼养。大姑说,你也闭嘴吧,你妹都搭进去,你不能再搭进去,明天去药房找他唠唠。
第二天大早,大姑鼓着气出家门,包里装着菜刀,可不到中午人就回来,气也瘪。王战团问,你咋?大姑说,是你女儿咋,怀人家孩子,晚。王战团问,怀谁孩子?大姑说,昨晚来家里那男,海鸥药房同事,叫李广源。王战团说,去看看。大姑说,老实待着吧你,腿都烂。那段时间,王战团右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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