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是第
个，”乔治说，“娶
婊子
男人多。”
老头走向门口。老狗抬起头左右张望，挣扎着站起身跟在他后面。“
得给他们准备洗脸盆去。收粮队马上就回来。你们也是扛麦包吧？”
“对。”
“你不会告诉柯利说什
吧？”
“当然不会。”
乔治聚精会神地盯着牌看。“跟别人传这话，真够下流。”他说。
老头放心。他总算从乔治这儿钓出句骂人话。他感觉自己安全，说起话来更加有恃无恐。“你还没亲眼见过柯利老婆呢。”
乔治又切次牌，慢慢地张张接龙。“漂亮？”
“嗯。漂亮……不过——”
乔治研究着下手牌。“不过什？”
莱尼。莱尼算不上什打架好手，可他又壮又快，也不懂什规矩。”他走到方桌边，在箱子上坐下，拢起把纸牌洗牌。
老头坐到他旁边。“你可别告诉柯利说什，他知道会开。他才不在乎呢。没人能把他怎样，毕竟他爹是老板。”
乔治切牌，张张翻开看，再扔到桌上摆成摞。他说：“看柯利这家伙是个混蛋。不喜欢这种卑鄙小个子。”
“看他最近越来越放肆，”清洁工说，“他两周前刚结婚，老婆住在老板房子里。柯利结婚以后似乎更狂妄。”
乔治哼声。“他可能是想在老婆面前显摆吧。”
“嗯，你回头自己看看他老婆吧，先生。你自己看看她是不是个婊子。”他走出门，走进外面明亮阳光中。
乔治认真地摆着牌，次翻过三张，在A那叠上面摆下四张梅花。方形光斑移动到地板上，苍蝇如火花般在光束中冲来冲去。
“嗯——她到处跟人眉来眼去。”
“哦？刚结婚两周就跟人眉来眼去啦？难怪柯利看上去跟裤子里爬满蚂蚁似。”
“看见她冲斯林姆抛媚眼。斯林姆是个挺有本事骡夫，人可好。斯林姆用不着穿什高跟靴就能带好收粮队。看见柯利老婆冲斯林姆抛媚眼。柯利没发现。还见过她冲卡尔森抛媚眼。”
乔治假装对此毫无兴趣。“看来们有乐子瞧。”
清洁工从箱子上站起来。“知道怎想吗？”乔治没回答。“告诉你吧，觉得柯利娶个……婊子。”
清洁工对聊这些流言蜚语很起劲。“你看见他左手上手套吗？”
“嗯，看见。”
“知道吗，手套里面涂满凡士林。”
“凡士林？干吗使？”
“哈，告诉你吧——柯利说他要保持他那只手柔软度，为他老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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