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秋抬头盯着钟恒重,看他颤颤巍巍朝自己抬起手,毫无触动,只是冷眼看着。
“对不起她,这是……错。”钟恒重眼泪滑落下来,浸透枕面。
钟秋声音重新恢复冷漠,他将手上擦过眼泪纸带着刚刚难得点怜悯之心都扔进垃圾桶。
老人举在半空中手迟迟没得到回应,在钟秋冷眼中掉下去砸在床上,他喘息着流泪,说出来话也变得哽咽。
“你要……小心他,特别是曹,还有那个傅盈,不要再找他,他是钟煦找来监视你人,他是个骗子。”
眼角滑下滴眼泪,顿顿,还是抽张纸替钟恒重将泪擦掉。
“没必要哭,她说她知道你是什样人,错是错在她高估自己。”钟秋淡淡道:“不必要为她,又或者是为你自己哭,装模作样真很难看。”
钟恒重眼角泪更多些:“她喜欢卡农,最后那天去医院,她病房里还放着卡农……”
“是,她说那是她初恋弹给她听,确是不错钢琴曲。”钟秋伸手擦掉那些快要沾湿枕头眼泪,有些不耐烦说:“别哭,给你擦眼泪真很麻烦。”
“那是……那是弹给她听。”
钟秋面无表情:“从头到尾都知道他是钟煦人,从钟煦开始找人想要监视开始就知道,这个蠢货还差点找不到人,还是亲自来牵线搭桥,才让他们两个人联系上。”
钟恒重顿时瞪大眼睛,看着钟秋喉咙里挤出两个模糊字音来。
“但虽然知道傅盈是个骗子,可还是无法控制地喜欢上他,就跟妈当年喜欢上你样,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就是这不合道理,但……”
钟秋耸耸肩,摇头说:“但是这些跟你都没有
钟秋手顿,半晌,他抿抿嘴挤出来个哦,然后收回自己手坐回椅子上,消化这个有些突然消息。
“和她第次……第次见面,在餐厅里,迟到,借店里钢琴,弹卡农给她道歉赔罪,那天她很……”
钟秋接上后面话:“她很高兴,她躺在病床上时候跟说过,原来她也有过那快乐时候。可惜后面再怎听卡农,明明是同样首曲子,但再也没有跟那天晚上样感觉。”
他说着嗤笑声:“难怪问她初恋是谁她从来不说……小时候还期待过那个叔叔有天会来找她,说服她离婚带她离开,开始新生活,就算是留在钟家不跟着她也没关系。”
“结果搞半天,根本就没有这个人……难怪她不想活,还真是点盼头都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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