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又松口气,那就行啦。
胡为摘掉眼镜,开始做眼保健操,为表诚意,他就亲自去找那个编剧,想两个人坐下来,面对面就剧本事详谈番,结果呢,脚上皮鞋被树枝石头划个大花脸,身上还被不知名虫子咬,要不是及时去医院,没准现在已经全身红肿,半死不活。
搞成那副惨样,连块瓦片都没看到,鬼知道那个编剧住在什地方。
胡为眉头皱皱,深山老林荒无人烟,鸟都不去拉屎,绝对是恐怖片
闻言,陈又就没再问,他挪动屁股,转个方向,面朝着男人,凑过去吧唧吧唧,都是烟味,很浓,“少抽烟啊,对身体不好。”
少年言语中关心是真情实意,并未造假,也没有丝毫奉承,这点取悦到厉严,他将人捞到怀里,压上那两片柔软唇。
摇椅摇啊摇,晃啊晃,直摇晃两个多小时。
搞完事情,俩人相拥着睡觉,都是觉到天亮,厉严照例在陈又家里过夜,早上才步三回头离开。
几天后,陈又接到胡为电话,约他见面,地点不是厉严这儿,而是公司。
夜漫长。
迷迷糊糊,陈又伸伸腿,发觉手里空荡荡,抓着大厉严不见,他把手伸到被子里面摸摸,没有摸到,只有手凉意。
厉严不在床上。
陈又打个哈欠,掀开被子下床,在阳台找到男人,正泡在烟雾里看月亮。
他抬起条腿僵在半空,就像是电视机突然花屏,摇椅上人变模糊,不见,他闭上眼睛,又睁开,好好啊,这不在嘛,应该是自己没睡醒缘故。
胡为眼镜挂在鼻梁上,顶着两个黑眼圈,下巴上胡渣没刮,他平时很注重形象,从头到脚都非常讲究,这回身衣裤皱巴巴,头上还油乎乎,头发条条贴着头皮,憔悴又疲惫。
陈又咂嘴,“胡先生,你还好吗?”
不好,妈,点都不好,胡为抹把辛酸泪,还不都是你家那位害。
陈又莫名其妙被瞪,猜到可能跟厉严有关,“厉先生改变主意,又不同意拍戏?”
胡为摆摆手,说没有事,“厉哥同意。”
见着少年,厉严掐断烟,嗓音浑浊,“你不在房里睡觉,出来干什?”
陈又瞥瞥地上烟头,这抽多少烟啊,他走过去,坐在男人腿上,背朝着对方看窗外月亮,“厉先生不在,哪能睡着啊。”
厉严从后面拥住少年,鼻尖蹭着他背脊,“有困扰事。”
陈又愣,问是什事,也许他能帮到忙。
厉严摩挲着少年腰身,低声说道,“很快就能解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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