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五年级时候,上草垛里掏鸡蛋,掏出只死透老母鸡,上面好多虫子,那老母鸡散发出味儿跟身上味儿是样,怎办,自己都嫌自己,男人肯定受不。”
他头贴着片微凉树叶,“真,怀疑男人直没认出,有大部分原因是太臭,拉粪便也很臭,他从心理上就不能接受。”
系统说,“可以泡个澡。”
陈又被晒发头昏,早躲树叶里面藏着,他想喊男人回去,张嘴叫出声,“大大”。
常钦不懂鸟语,把水管收,上洗手间洗手,顺便洗把脸。
他对春夏秋冬没有概念,在他记忆里,都是个色调,沉黑,阴暗,那个人在,才有色彩出现。
擦干脸上水,常钦望着镜子里自己,他动不动,瞳孔开始慢慢地失去焦距,变涣散,像是台关闭机器,停止运转。
不到分钟,常钦瞳孔恢复如常,机器重新运转。
鹅黄色鸟雀说,“行啦行啦,要吵上其他地方吵去,就想静静看着男主人种花,不是说,算算时间,那个女可能就要过来,你们有那时间还不如去打听打听。”
灰不溜秋那只鸟抖抖鸟毛,“是啊是啊,还真快,等她来,派谁上去在她身上拉泡?”
“……”
陈又听会儿,给几个同胞做区分,特征比较显著是三位,他左边那位是白莲花鸟,右边那两个,纤细是绿茶婊鸟,头戴黄冠是玛丽苏鸟。
三只鸟就是出戏。
洗手间里没有声音,短暂死寂过后,他冷笑声,拳头捏在洗手台上,骨节凸起分明,“想玩是吗?好啊,会让你们知道,没有什东西可以阻挡得到他。”
“包括规则。”
夏天好热啊,陈又身上鸟毛都湿,他在阴凉地方张开翅膀透透气,“老四,有狐臭吗,你帮闻闻。”
系统说,“没嗅觉。”
陈又羡慕,“真好,身上死气好重啊,你知道那是什不,就是死很久才有气味。”
陈又扭头,好家伙,同胞们打起来。
几只鸟雀在那用爪子抓对方,用尖嘴啄对方,看就不是第次。
陈又飞到另棵榕树上面,怕伤及无辜,他瞧瞧给移栽植物浇水男人,害鸟精。
日头渐渐烈起来,过十点,就是煮开水,尘埃都在沸腾。
常钦在收水管,花园刚浇过水,地上是湿,花草树木都被阳光照出缤纷色彩,叶子和花瓣上面有大大小小七彩水珠子在静静依附着,个别几个水珠在慢慢滚动,闹着玩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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