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书转身,弯下腰背,勾起青年下巴,唇压上去。
陈又瞪大眼睛。
这是阎书在有意识情况下,三十多年第次接吻。
没有他以为恶心,排斥,反而是别情绪。
那是种连神经末梢都在发抖亢奋。
阎书,“……”他是真不懂这人,会呕气,拌嘴,耍赖,没心没肺,像个长不大孩子。
但是又会在不经意时候露出悲伤难过样子,好像心里揣着很多不为人知苦闷。
“走吧。”
陈又边走边说,“要吃竹筒饭,只鸡腿,两个茶叶蛋,个鸡蛋肉饼汤,还要三个豆沙包。”
阎书说,“吃这多,不怕撑死?”
陈又眼角抽抽,很难看?有没有搞错,也不知道是谁,脸都贴上来,说好美好漂亮啊,不让亲还不行。
哎呀,说起来,那些个奇怪主任这两天都没出来。
陈又把树枝丟掉,拍拍手站直身子,“就算是对方本人,可他干嘛要跟个陌生人说啊?”
阎书说,“也许是找不到其他人。”
“跟陌生人说些心里秘密,不会有压力。”
控制不住自己真可怕。
短暂压抑之后,陈又咧嘴笑,“开玩笑啦。”
阎书眉峰紧皱,他早就看淡生死,却在听到青年话时,内心出现恐慌情绪。
“以后别乱开玩笑。”
“错。”
陈又眼不眨,瞅着男人长睫毛,他听到耳边声音,“呼吸。”
于是陈又找空隙喘气。
阎书气息渐渐粗重,身体也起反应,叫嚣着,渴望着,迫不及待想要进入青年。
恍惚间,陈又看到个
“放心吧,会努力活着,好好活着,不然死,谁陪你啊?”
阎书突然停住脚步,陈又撞他身上。
“干什呢你,急刹车是会引发交通事故晓不晓得?”
阎书脑海里无端出现些信息,青年接吻时候不怎会呼吸,会踮起脚尖,会睁着眼睛,会哭泣。
那些信息怎也消失不。
想不通,陈又决定不想,他脑细胞本来就不多,“请吃饭。”
阎书低头看过去。
陈又仰起头,“是你男朋友,你不该请吃饭吗?”
阎书手插兜,“国外不是都流行AA制吗?”
陈又扯下嘴皮子,“不赶流行。”
陈又说,“你们医生天天面对生死,早就麻木吧?”
阎书瞥他眼,“你不是医生?”
陈又不假思索,“不是。”
他在心里抽打智障陈,“是白衣天使。”
阎书说,“白衣天使,你能不能站起来,撅着个屁股很难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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