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又脸不红心不跳,“怎会,那玩意儿在眼里,就是个挂件。”
不过呢,要是让他见着漂亮,他会忍不住摸上个几分钟,仔仔细细顺顺毛,能回味好多天。
“挂件?这形容……还真贴切。”
周医生哈哈大笑,他胖嘛,笑浑身肉都在抖,乐不行。
陈又见人差点踩灌木丛里去,就赶紧去拉,“周医生,看着点路啊。”
陈又哦声,行吧,十几只就十几只,明天还会有。
搞定最后个病人,陈又瘫在椅子上,满脑子都是鸟雀,抖鸟毛到处都是,他需要个人静静,不然待会儿吃饭时候,很有可能就不假思索问食堂师傅“有鸟吗”,那多尴尬啊。
他好歹是只帅海龟,形象还是要。
周医生来敲门,手里端着个茶杯,“陈医生,走吗?”
“走走走。”
干什工作,新鲜劲过,就剩下累跟枯燥。
陈又不,他新鲜劲永远过不,你想啊,世上人千千万,鸟雀也是千千万,这就跟不会有两片相同树叶样,鸟雀也各有各丑,各有各美。
可惜啊,陈又上午加下午,都没见到只美丽,不是发育不全歪瓜裂枣,就是病怏怏,还没碰就哭,要是位置站不对,那不得,衣服都能湿掉,他有点心疼自己眼睛跟手。
不过没关系,以每天看数量来说,早晚会有。
到时候,呵呵呵,陈又心里那叫个美啊,滋滋冒起泡。
周医生笑岔气,句话没经过大脑,直接就飘出来,“陈医生,之前怎都没觉得你这逗,真,发现你今天顺眼多。”
陈又也没任何情绪,笑眯眯说,“是吗?可能是今
陈又脱白大褂,把搭在椅子上灰色外套穿上,拿手机和钥匙出去。
深秋,晚上温度比白天要低许多,风凉丝丝,扑在脸上时候,就像是被只刚从水里拿出来手抚摸着,能激起片鸡皮疙瘩。
陈又打个冷战,觉得明天有必要在里面加件衣衫,他边走边问,“周医生,你天天对着那玩意儿,是什感觉?”
周医生说,“习惯,那玩意儿在眼里,和手脚没什两样。”
他调侃扭头,“怎,陈医生有别感觉?”
门开关,又开又关,病人个接个来走,陈又换下来次性手套都快把垃圾篓堆满。
他去上厕所,发现外头几个诊室都挺忙,候诊地方嘈杂声片。
有个护士路过,“陈医生。”
陈又点点头,“这边还有多少个?”
护士说,“十几二十个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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