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“追星不丢人。”
刘老师不说话,就哭,个劲哭,满脸鼻涕眼泪。
都到这时候,他不翻也得翻。
要不是不知道今天刮什风,他妈跑来搞突击,恰巧去超市买水果,回来撞上,还要当傻逼。
可能过个两年才会发现,也有可能永远都被蒙在鼓里,等老,还搬出来回忆番。
也不是非得窥探个人隐私,只是这事儿不管怎说,都跟有点关系。
于情于理,都要做下听众。
捏捏手指,关键是不想编,这会儿有点反胃。
过好几分钟,刘老师才把门打开,他没看,看他妈,用方言叽里呱啦。
听不太懂,但是能看得出来,刘老师这会情绪很激动,方言说像是在吵架,跟以往不太样。
像只害怕被扒毛猫,咋呼呼。
趁他们母子俩喘息功夫,用只有他能听到音量跟他说,“刘老师,俩做半年同事,都不知道原来你和样,都是独生子啊。”
把大妈带到刘老师门口,没走,而是敲敲门。
里头传出刘老师声音,“谁啊?”
大妈没吱声,估计是打算把突击玩儿到底,开口,“刘老师,是。”
刘老师问道,“是方老师啊,有什事吗?”没有立刻开门意思。
要是搁平时,以为他是已经上床,不想下来,毕竟年底,温度确很低,冷人脑壳疼。
刘老师干完瓶酒,米花生米没吃,他抠着喝空易拉罐,“方老师,对不起,不是故意。”
这话从小听到大,选择保持沉默。
刘老师哭。
无奈,“还什都没说。”
刘老师哭不能自已,“知道,就是,就是觉得自己搞笑,方老师,活着就像个笑话,真好笑。”
刘老师脸色瞬间变得惨白.
九点多,刘老师来找,那样子好像屋是刑场,他是死刑犯,很恐惧,却又有几分释然。
刀下去就解脱。
开两瓶啤酒,给他瓶,完又拆开袋麻辣花生米倒进盘子里。
这会儿不打算刨根问底,等着刘老师自己把那个底给翻出来。
现在知道他骗,就会想到别方向去,譬如他是不是正在房里捣鼓什东西,不怎想收拾,所以能不开门就不开门。
懒得玩把戏,直说,“你母亲来。”
大妈跺脚,“哎呀,方老师,你咋个就这说呀?”
笑着说,“阿姨,不这说,刘老师不开门。”
大妈说,“你可以随便编个理由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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