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他半夜喂吃东西,迷迷糊糊吃就接着睡,早上醒来发现东西还在嘴里。
能睡好觉才怪。
俩互相叮嘱半个多小时。
长大,成熟,反而怕这个怕那个,为屁大点事罗里吧嗦,唠唠叨叨个没完.
回学校上课,刘老师看到耳朵上创口贴,问是怎弄。
他得寸进尺说,“好孩子会每天主动给对象打电话。”
抽抽嘴,“行,给你打。”
他又说,“好孩子……”
打断他,“你到底还让不让走?”
“走走走,让你走!”
没得到回应。
走过去,手撑着床沿,手摸摸他脸,“给你带个刮胡刀,放卫生间,很好用,你记得刮胡子。”
还是没回应。
在他眼睛上面亲亲,“走后你赶紧让阿姨跟护工过来,等有时间就来看你,会提前跟你说声。”
霍时安不装睡,他睁开眼睛糙,“妈,又不是生离死别,你叽叽歪歪个什劲儿啊?”
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就起床。
霍时安这地儿离学校太远,要是不早点走,怕赶不上第节课。
换掉霍时安睡衣,穿上他不知道哪年给买衣服裤子,尺寸还都挺合适得。
残酷现实告诉,这几年身高长势不太乐观。
把T恤拉好,拿牛仔外套去衣帽间大镜子前穿上去,对着镜子扣扣子。
“长个痘,抓破。”
“换季容易上火。”刘老师说,“那儿有菊花茶,晚点拿几袋给你。”
不由得想起
霍时安松开手,脸色难看低骂几句,不放心说,“山路弯太多,你开慢点,现在还早,来得及。”
嗯声,“你无聊就看看电视,别在上课时候给发微信,开消息免打扰,不知道。”
“行吧,算好时间给你发。”
霍时安皱眉,“你黑眼圈怎都快掉下来?”
懒得搭理。
没好气糙回去,“还不是你副半死不活样子?”
他扭扭脸,两眼闭,“走吧走吧,赶紧走,看着烦。”
还没挪动脚步,手就被拉住,耳边是他循循善诱声音,“好孩子会跟对象报平安。”
“……”
用空着那只手抹把脸,“到学校会跟你说。”
上次穿牛仔外套还是大时候,现在再穿,有点儿不适应。
抓抓乱糟糟头发,冷不丁发现左边耳朵上有个牙印,很新鲜。
看样子是在小时之内弄出来。
“……”
回到卧室,看着床上人,“走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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