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今儿是她那个乐队周年纪念日,蛮重要,昂声说,“哪儿呢?”
“BLUE。”
苗苗在那头不知道跟哪个队友吼嗓子,“他妈,没看老娘打电话啊?吵什吵?都滚!”
完就无缝连接喊声,“亲爱淮淮,具体地址发微信上,定
回头看,是霍时安。
口罩不知何时摘,露出比广告牌上还要深刻轮廓。
隔着缭绕烟雾看初恋,十九岁他是少年帅,青涩干净,二十四岁他是男人帅,成熟冷漠。
总归都是帅。
西裤口袋里手机响,拿出来看来电显示,苗苗打。
班长对大家伙说,“咱喝酒唱歌去,让方淮跟霍时安两个好朋友叙叙旧。”
霍时安冷淡开口,“不需要。”
刚送到唇边烟抖抖,落下小撮烟灰。
老同学们各种视线嗖嗖嗖向投来,脸上笑容正在往尴尬方向走,面部表情即将放飞自。
班上会看,会看霍时安,眼珠子转来转去。
霍时安像是看眼,又像是没有。
包厢里光线偏暗,不太确定。
但能确定点,他并不想用同样“好久不见”四个字来回应。
他不愿意搭理。
时间能冲淡能带走,似乎比想象更多些?
她是大学同学,比早年回国,是个挺有想法小姑娘,死活不进家族企业,非要出来单干,玩儿音乐。
跟几个志同道合小伙伴组个乐队,满世界找场子,前段时间来这里,在间地下酒吧驻唱。
电话接通,就是苗苗委屈巴巴声音,“淮淮,给你发微信,你怎不回啊?”
说没看到。
苗苗没问在哪儿,只说,“十点开始,你过来啊。”
担心他眼珠子从眼眶里转出来,就放下酒杯说,“去下洗手间。”
这借口极其拙劣,并且老套。
所以几乎是在老同学们同情目光里离开。
出包间,慢悠悠穿过走廊,站在片玻璃窗前欣赏这座城市夜色。
没过会,后面响起串脚步声,由远及近,停在身后。
大家伙都知道跟霍时安是发小,两人起长大,好就差穿条裤子,以为俩阔别五年多再重逢,即便不眼泪汪汪,也应该拥抱下彼此。
就算没哭,也没拥抱,那也不至于个打招呼,另个鸟都不鸟。
大明星对老同学都和和气气,偏偏在挚友面前摆架子?
现在出现这样局面,堪称匪夷所思。
气氛明显从活跃变得微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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