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完全不知道,塔鲁,可以发誓,完全不知道。当开始行医时,干这行有点迷迷糊糊,因为需要干它
这次轮到医生微微地笑,他说:
“您喜欢神秘,那请吧。”
“好!”塔鲁说,“既然您不相信天主,您自己又为什表现得这富有牺牲精神?您回答恐怕也可以帮助回答您问题。”
医生仍留在暗影里没动,他说已经回答过,假如他相信天主是万能,他将不再去看病,让天主去管好。但是世界上没有个人会相信这样种天主,是,没有个人会相信,就是自以为有这种信仰帕纳卢也不会相信,因为没有个人肯如此死心塌地地委身于天主。至少在这点上,里厄认为他是走在真理道路上:同客观事物作斗争。
“啊!”塔鲁说,“这就是您对自己职业看法吗?”
鲁在安乐椅里挪动下身子,使自己坐得舒服些,并让脑袋显露在灯光下。
“您相信天主吗,医生?”
问题仍旧提得自然,但这次,里厄倒犹豫起来。
“不相信,但是这说明什呢?是处在黑夜里,试图在黑暗中看得清楚些。好久以来就已不再觉得这有什与众不同。”
“这不就是您同帕纳卢分歧地方?”
“差不多是这样。”里厄说着又回到灯光下。
塔鲁轻轻地吹出声口哨,医生看看他。
“不错,”里厄说,“您定会想这未免太自大吧。请相信,只有这应有骄傲,并不知道会有什结果,也不知道在这些事情过去后将来会怎样。眼前摆着是病人,应该治愈他们病。过后再让他们去思考问题,自己也要考虑。但是当前最要紧是把他们治愈。尽所能保护他们,再没有别。”
“对付谁呢?”
里厄转身向着窗口,推测着远处墨黑天空之下大海。他感到只是疲乏,同时又在抗拒个突如其来而又无法理解念头:想跟这个古怪而又给他亲切之感人诉肺腑之言。
“不这想。帕纳卢是个研究学问人,他对别人死亡见得不多,所以他是代表种真理在讲话。但是,任何个地位低微乡村教士,只要他为他管辖地区里教徒施行圣惠,听见过垂死者呼吸声,那他就会和有相同想法,他首先会去照顾受苦人,然后才会想证明苦难是件好事。”
里厄站起来,这时他脸处于阴暗中。他说:
“这且不谈吧,既然您不愿回答。”
塔鲁微微地笑笑,仍坐在椅中不动。
“能以问题来回答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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