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闪开!”
罗伯特·斯塔德勒博士从车里收音机中听到这句话。他搞不清随之而来惊呼、尖叫和大笑究竟是他自己还是广播里声音——不过,他听见咔响后,便没动静,收音机陷入沉寂,再也没有声音从韦恩·福克兰酒店传出。
他不断地来回拧着透出亮光旋钮,但还是什都听不见,没有给出解释或者技术故障借口,没有播放掩盖静默音乐。所有电台统统接收不到。
他浑身颤,像接近终点骑手样,俯身向前抓紧方向盘,脚下猛踩着油门。车灯晃闪地照着他前面小段高速公路,灯光之外是爱荷华州空旷寂寥原野。
他不知道自己为什直在听这个广播,更不知道他此刻为什在浑身哆嗦。猛然间,他干笑声——听上去像是恶狠狠咆哮——可能是冲着收音机,可能是冲着城里那些人们,也可能是冲着夜空。
他眼睛正盯着高速路上稀少路碑。他完全用不着去看地图:在这四天当中,地图像是被强酸蚀成张网,深深地刻在他脑子里。他们无法将它夺走,他想;他们无法阻止他。他似乎觉得有人在追自己,其实,在他后面几里地之内连个人都没有,只有他自己汽车尾灯发出两点红光,如同两盏警示危险信号,在黑暗爱荷华平原上狂奔。
指挥他手脚那股动力来自于四天以前,那便是坐在窗台上那个人面孔和他逃出房间时碰到人们面孔。他向他们喊叫说,他和他们都没法和高尔特交流,除非他们先动手干掉高尔特,否则他们就都会毁在高尔特手上。“别自作聪明,教授,”汤普森先生冷冷地回答,“你嚷嚷半天自己对他恨之入骨,可真到行动时候,却什忙都没帮上,不知道你算是哪边。假如他不乖乖低头话,们可能不得不采取强制手段——比如把他不愿意看到被伤害人抓起来——那你可就首当其冲,教授。”“?”他摇起脑袋害怕地尖叫着,同时发出难堪苦笑,“?可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恨人啊!”“这又怎能知道呢?”汤普森先生回答说,“听说你过去是他老师,并且不要忘,你是他唯指名要见人。”
他惊恐万状,似乎感到自己就要被两面挤压过来墙碾得粉碎:如果高尔特拒不低头,他就不会有机会,如果高尔特和这些人走到起,他希望就更加渺茫。也正是在那个时候,幅遥远画面渐渐地浮现在他脑海里:那是座矗立在爱荷华原野上蘑菇形房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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