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切精力、理解、判断和控制,使她完全无法抗拒或者回避,无法思考,让她退回到只剩下感觉,只能被动感受地步——这是种无始无终、始终不变感受。他在那座房子门前站立身影反复地出现在她心中——除此以外,她感觉不到其他任何东西,没有愿望,没有期待,无法对她感情做出任何判断,说不清它究竟是什,难以把它和自己联系到起——她已经不复存在,不再是个人,而只是个动作,那就是机械地看着他。眼前所见便是切,再无他想。
她脸埋在枕头里,模糊地回忆起她在堪萨斯机场那条雪亮跑道上起飞瞬间。她感觉到发动机轰鸣——沿直线向着个目标汇聚起能量,加速飞奔——当轮胎从地面腾起时候,她已经沉睡过去。
当他们驱车前往穆利根住处时,天光尚未褪尽,映照着静如幽潭谷底,只是那金灿灿光线正渐渐凝结成黄铜样颜色,山谷四周开始黯淡下来,山峰披上层蓝雾。
她神态间已经看不出劳乏和内心剧烈起伏痕迹。日落时候,她醒过来,走出房间,发现高尔特正动不动地呆坐在台灯下等她。他抬头看看她,她站在门旁,脸色镇静,头发丝不乱,已经是副放松和自信样子——除身体倚在拐杖上略微有些倾斜,她看上去就如同站在塔格特大楼内她自己办公室门口样。他坐在原地打量她阵,不知为什,她觉得他眼里画面肯定是这样——他是在打量着向往已久而又无法见她办公室门厅。
她和他并肩坐在车内,句话也不想说,心里明白,他们两个都很清楚彼此这种沉默意味。她望着山谷中几户住家灯光,以及在前方山坡上穆利根家中亮起窗口,问道:“都会有谁来?”
“是你最后那部分老朋友,”他回答,“和些新朋友。”
麦达斯·穆利根正站在门口迎候他们。她发现他那张冷酷方正面孔并非如她想那样不苟言笑:他脸上流露出股满意神情,但这神情却无法令他相貌变得柔和,只是像火石样给他眼角带上零星隐隐闪亮诙谐火花,比起笑容来,这诙谐显得更加敏锐和挑剔,也更富温情。
他打开房门时,手臂稍稍放慢,令他动作在不易觉察之间便增添分隆重味道。她进客厅,里面七个人便同时站起来。
“先生们——塔格特铁路运输公司。”麦达斯·穆利根宣布说。
他是笑着说出这句话,但那只是半开玩笑而已,他声音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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