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人体模型很重,光上半身就这重,要是把全身都借来,能把累死。”汤川回头看着草薙,“人体模型都这样,真人就更不用说吧,而且被害人体格那好,身体又不像模型这挺直,要把他搬到床上,应该需要相当强体力吧。”
“嗯。”草薙应合声。
“单从犯罪现场情况推断,矢岛和犯人应该隔着桌子面对面坐着。当然,是坐在椅子上。而矢岛由于喝掺有安眠药咖啡,昏睡过去,犯人就把他勒死。但是,”汤川竖起食指,“犯人为什非要把他搬到床上再下手呢?如果目仅仅是杀他,直接在椅子上干不就行吗?”
草薙用手搓着下巴。汤川说得没错,至今没有人注意到这细节,实在是不应该。
“让人难以理解事还不止这件。犯人为什没把桌上罐装咖啡收拾走?犯人将咖啡罐上指纹擦掉,与其这样,倒不如把它带走。烟灰缸里烟蒂也是同样道理,如果把这些解释成犯人疏忽,恐怕有些不合常理吧?”
“夜间大学真冷清啊。”草薙边想着,边走在帝都大学理工部校园里。他在回想自己当学生时,是否有过这晚还待在校园中经历。那时羽毛球队练习倒是经常很晚,不过直都是在体育馆里。
当他敲物理系第13研究室门时,已经过晚上8点。这时候走廊上还有几个学生模样年轻人走来走去。他再次感到理科生可真不容易。
汤川坐在椅子上,只手拿着廉价咖啡杯,杯里不用说,还是速溶咖啡。
“刚刚消停下来,正要休息下呢。你要不要也来杯咖啡?”
“啊,不用。”草薙轻轻地摆摆手,眼睛盯着旁边实验台。个人体模型上半身摆在那里,“这个是?”
“那你说是怎回事?”草薙迫切地问。
汤川摘下眼镜,用白大褂边角擦擦镜片,又重新戴上。
“推理是这样:躺在床上是矢岛本人意思,也不存在什罐装咖啡和烟蒂主人,那都是他自己布置。也就是说,矢岛忠昭死不是他杀,而是伪装成他杀z.sha。”
“z.sha?”草薙抬高语调,“你在开玩笑吧。如果是z.sha,那些情况又怎解释?”
“按正常思维解释,
“不用解释吧,这是用来模拟被害人先岛忠昭,从别地方借来。”
“有什发现吗?”
“说不上是发现,只是得出个人结论。”
“什结论?快告诉。”
汤川把杯子放下,站起身,来到实验台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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