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多人来试个角色,你还说什为量身定做,扯呢吧……而且看剧本,那主角明明是在澡堂里面长大,跟有哪点像?这说你跟周茹姐都觉得长得像澡堂老板娘儿子,晚上就打电话告诉妈去……”
“怪信息传达有误,是错,”郑寅笑着解释,“是你给周茹灵感,算不上原型,也算不上量身订做,但这剧本因你诞生,这点没人能否认……而且,你爸是挑几个人过来试镜,但实话跟你说,他们也就是来打个酱油,没什戏。”
“那章明涵呢?章明涵也没戏?”
“章明涵啊……般来说你爸是不会用同个新人两次,所以,他确也没什戏。”郑寅实话实说。
“那梁思喆呢?你们把他这远带过来,还让们住在那个破地儿,他也没戏?”
地颤动着。
他忽然意识到梁思喆此刻自尊心就好像这片刻寂静般,轻而易举地便可摧毁。那混杂着脆弱自尊让他不由自主地放轻呼吸。
没得到回应,郑寅又在外面问句:“曹烨,你在里面吗?”
他说话,曹烨憋在胸口那股气就腾腾地烧上来,气得不只是郑寅,还有刚刚在屋里那几个人——妈,搞什呢,背着人嚼舌根算什好汉?
时间他忍无可忍地伸手推开门,走出去时候梁思喆错愕地抬头看他眼,那眼神里慌张转瞬即逝,最后停留在其中内容曹烨这次看懂,是认命“算,不管怎着吧”。
“梁思喆啊……本来是有些竞争力吧,毕竟是你爸眼挑中人,但今天试镜之后,大家都觉得他可能不太适合这个角色,或者说,不太适合当个演员。”郑寅以为他在担心自己机会被别人抢走,拍拍他肩膀宽慰道,“你放心,只要你好好看剧本,下次试戏时候不出岔子,这角色肯定会是你。”
“你们可真不厚道啊,”曹烨脚步停下来
“催什啊,”曹烨走出去,反手带上隔间门,语气里掺着些许不满,“尿尿呢,您想让滋儿手啊。”
“那你好歹也应声,不是怕你先走?”郑寅哄着他,看眼那扇被合上门,“就你自己?梁思喆呢?”
“出去买水。”曹烨显得有些不高兴,“寅叔你可太不厚道啊,什事也不告诉。”说着在后面推着郑寅后背走出卫生间,把他从这里支开。
脚步声和人声渐远,隔间内,梁思喆对着虚空怔会儿,片刻后他闭上眼睛,喉结又滚动下。
“没告诉你什?”出卫生间,郑寅问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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