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把他从头到脚打量遍:“真稀罕啊。你记个号码,回头要是想换家打工,记得联系。”
“行啊。”梁思喆说着,从兜里摸出手机。
“今天没关机?”那人看着他手机笑道。
“没。”梁思喆说。其实他好几天没关机,那晚曹烨打来电话是个意外,平时根本就没人打电话找他,也就无所谓关不关机。
打开手机里通讯录,曹烨名字跳出来,姓氏占便宜,恰好排在第个。
他回头,那晚酒吧那个驻唱站在台阶下面,眯着眼睛抬头看看蓝宴门头,然后目光又落回他身上:“你还真住这儿啊?”
梁思喆笑下:“是啊。”
“给,吉他修好,”那人冲他抬下手里拎着木吉他,“把弦全都换,音也调,试下,音色还可以。”
梁思喆走下台阶,接过吉他,低头看看,对那人说:“行,谢谢啊,多少钱?”
“不收钱,送你,”那人朝他抬抬下巴:“不试试啊?”
“哦,这是给你们饭,”那男孩指指楼下,“刚刚有人给你们送来。”说着眼神忍不住好奇地往屋内瞟,似乎觉察出这个房间跟其他房间都不同。
梁思喆道谢,把那男孩和那道好奇眼神关到门外。
餐是郑寅订。
郑寅考虑得实在周到,担心曹烨吃不惯这里东西,专门订私房菜菜品,托人每天从十公里以外距离送来。日两顿,式两份,菜品从来都不带重样。
只是没想到曹烨根本就没打算住这儿,平白让梁思喆沾光。
“号码是多少?
梁思喆没有要弹意思,摇头道:“算,弹得不好,不露怯。”
“行吧,”那人挺随意,又抬头看眼蓝宴楼上,“三楼是招待所?多钱晚上啊?”
“不知道。”梁思喆说。
“你不是住这儿?”那人扬眉看他。
“打工啊,”梁思喆笑笑,说得挺像那回事,“包吃住。”
梁思喆吃份余份,剩下那份拿去喂狗太可惜,于是每次服务生过来时,他只留下份,把另份留给送饭上来服务生。
那小服务生是个跟他差不多大男孩,看上去畏畏缩缩,接那份饭,高兴得对他点头哈腰。
梁思喆在这里适应良好,生物钟很快调整得跟蓝宴保持致。
上午看会儿专业书,下午睡午觉起来看部电影,吃过晚饭后再绕着附近小路跑两圈,日子过得比在岩城规律多。
某天傍晚他看完部电影,到楼下溜两圈,正要推门回蓝宴,有人在后面喊他:“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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