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公室里。和其他律师开着
场又场
会，战斗着。同时，彼得在家里打扫每寸空间，擦洗流理台直到肌肉酸痛，清洗所有床单和毛巾，刷洗每个杯子。
当他们失去艾萨克时，在有些时刻，他们希望能有敌人，某个有罪责人，只是因为他们想惩罚某人。有人曾经建议他们和上帝谈谈这件事情，但当你是父母时，和上帝保持正常对话语气是很困难。当你将手指尖放在墓碑上生卒年月日上时，你很难相信真有种至高无上权力存在。这可不是数学错，计算生命长短方法很简单：将墓碑上右边四位数字减去左边数字，将结果乘以三百六十五，每逢闰年就多加天。然而，不管你怎
算，这就是不对劲。你算啊算，算再算，但结果永远不对，不管你怎加，就是不够。天数太少，无法构成完整人生。
当人们说“疾病”时，他们憎恨不已；因为疾病是他们无法触及。他们想要张脸孔，个犯人，他们需要用所有罪过重量将某人淹死，否则，他们自己就会被这重担给拖下水。他们很清楚，自己是自私；但要是人们没有个可供处罚人，他们就只能咒骂上天，而没有任何人能承担得
这沉重愤怒。
他们想要个敌人。现在，他们有个敌人。他们并不知道是该坐在女儿旁边，还是去追杀那个伤害她人；他们究竟是该帮助她活下去，还是确保他死。他们不确定这是不是同回事。恨意比相反情绪可要简单得多。
家长是不会痊愈，子女也不会。
任何国家、任何城市里任何青少年，都曾经玩过几乎足以导致生命危险游戏。票朋友当中，总会有人玩得过火：首先从最高峭壁上跳下来人，火车进站时沿着铁轨跑在大家最后面人……那并不是最勇敢青少年，而只是其中最不畏惧人。也许，那人只是觉得自己和别人相比，没有什损失。
班杰总是找寻着最强烈生理感觉，因为它们会压制其他感觉。肾上腺素、口腔里血味，以及全身上下撞击疼痛在他脑海里成阵怡然自得哼唱声。他喜欢让自己变得害怕，因为在害怕时，他就不会想到其他事物。他从来没有用刀割过自己手臂，但他理解这样做那些人。有时，他是如此渴望体会种自己能够看见、让自己聚精会神疼痛，以至于他会坐上火车、花几小时车程到另座城市去，等待黑暗来临，寻找那些他能找到、最可恶坏蛋来吵架，和他们斗殴，直到他们别无选择，必须狠狠痛揍他为止。有时，当身体上实在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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