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煊俯下身把十三放到地上，从茶几
烟盒摸
支烟出来，直起身，夹烟那只手揉揉他头发：“想看就看吧。”然后走到窗边，划开打火机，点着烟吸
口。
汤君赫隐隐觉得这些信封与自己有关，他心脏开始加速跳动，他小心地打开那个信封，把敞着口信封倒过来，薄薄张纸片掉到他膝盖上，折起来，从背面也能看到微凸字迹。
他莫名有些不安，深呼吸口气，将那张纸拿起来，展开看，上面只写行字：
“名下所有遗产赠与弟弟汤君赫。”
字迹力透纸背，落款是“杨煊”。再后面行，是五年前日期。
来。
汤君赫抬头看他：“它在关禁闭，你这样会把它惯坏。”十三昨天咬坏只拖鞋，汤君赫罚它不许吃猫粮罐头。
杨煊抱着猫朝他走过去，腾出只手伸出手去抬他下巴：“哪儿捡来和你这
像猫？”
“楼下排风管道，”汤君赫看着窝在他怀里十三，“哪里像？”
“眼睛。”杨煊说。
是五年前杨煊留下份遗嘱。
“遗产”两个字显得格外刺眼，汤君赫握着信封那只手忽然开始发颤，他觉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难。
他定定神，又抽个信封出来，打开，取出里面折起来纸片。
同样行字，仍旧是“名下所有遗产赠与弟弟汤君赫”，落款也依旧是杨煊，只是日期变，是三年前某天。
汤君赫指尖抖得愈发厉害，他竭力克制着自己情绪，又抽个信封出来，还是同样行字，同样落款，不同日期，六年前。
“
没有这圆眼睛。”汤君赫仰着下巴看杨煊。
“这个角度最像。”杨煊笑笑，评价道。
汤君赫很敏感地察觉到他哥哥在转移话题，他眨下眼睛：“哥，你是不是不希望看这些信封啊……”
杨煊眉梢微抬：“有点。”
汤君赫犹豫道：“其实也可以不看……”如果杨煊不希望他看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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