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”杨煊说,关掉手机屏幕,“吃饭吧。”
“乱说,”见杨煊干脆应下来,汤君赫反而有些心虚,“不懂车。”
“那怎选路虎?”杨煊站在地上躬身穿裤子,抬头看他眼。
“名字好听……”汤君赫说,其实他觉得车型也比较适合杨煊。
杨煊笑笑说:“路虎挺好,就这个吧,回去带你买。”
并没有什睡意。他坐起来,下到地板上,走到窗台边抽根烟,边抽边看着熟睡汤君赫。
他们从很小时候就认识,起初他并不知道他是他弟弟,只是单纯觉得这是个很好小玩具。现在想来,大抵那种根植于骨血缘分从那时起就发挥作用。虽然分开时间比在起时间要多得多,可只要遇见,他们之间关系就开始变得沸腾而浓烈,就像彼此身上流淌血液样。
他看着汤君赫阖上眼睛,记起这双眼睛在不同时期样子,六岁时哭和笑都极其分明,哭时蓄着汪眼泪,扑簌簌地朝下掉泪珠,笑时弯成弯月牙,漾着汪清澈月光;十六岁初见时警惕而倔强,对谁都不肯抱以信任,后来躺在他身下时无辜而引诱,把所有信任和依赖都倾注到自己身上。
回想人生前十七年,好像他就是淌着冰冷而粘稠黑暗路走过来,他并不喜欢自己少年时代,但无可否认是,这双眼睛曾是他十七岁时束光,火光微弱却炽热,但却足以让那些看似永无止尽黑暗变得没有那难捱。
汤君赫睡快两个小时,醒来时天已经黑透,杨煊躺在他身边,只手枕在脑后,另只手拿着手机,似乎在浏览什网页。
“不想开车,”汤君赫坐起来说,“医院太堵,早上停不车,你开吧哥。”他坐起来便倒抽口气,身下阵撕裂疼痛感清晰地传过来。尽管杨煊刚刚已经尽量温柔,但到底还是太久没做。
“买再说。”杨煊弯腰从行李箱翻件黑色T恤出来,从头上套下来,看着他抽气表情笑下,穿好衣服后走过来揉揉他头发说,“你趴着吧,去楼下买饭。”
汤君赫有些脸红,背过身趴在床上说:“那你快点回来。”他说着,开空调调低房间温度,想让脸上热度快
“哥,”他抬手揉揉眼睛,声音有些沙哑,“你在看什啊?”
“醒?”杨煊看向他,“饿不饿?”
汤君赫趴过去靠在他肩膀上,看着他手机上页面:“你要买车吗哥?”
“喜欢哪辆?”杨煊调出几个网页给他看。
汤君赫看完几辆车说:“路虎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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