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对来说,”杨煊顿顿,嗓音显得很沉,压着汤君赫胸口,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“它意义重大。”汤君赫听到杨煊这样说。他脑中出现道声音,告诉他这就够,他等十年不就是在等这些吗?而杨煊现在给他,已经比他想要还要多。多到他甚至觉得有些沉,它们压着他,像是要把十年苦涩全都挤压出来。
汤君赫忍着不想掉眼泪,这几天他哭得已经够多,可是他身体里水分好像全都涌到眼眶里,带着那些苦涩并涌出来,然后顺着他下颌淌下来,无穷无尽似。
杨煊站
“想——”
“想——”
又是同时开口,他们好像总是这样,要谁也不说话,要就开口就会撞上。这次更巧,想说话似乎都样。
汤君赫定定神说:“这次该先说。”再不说,他又该没有勇气。勇气这种东西,错过这瞬,或许下秒就烟消云散。
杨煊并不打算同他争,让道:“嗯,你说。”
。但嗓子是哑,张张嘴却没叫出声,当下有些清醒过来,记起十年前说过话,于是又闭眼。
不知为什,闭上眼睛之后,他能感觉到杨煊隔着夜色盯着他看,落在他脸上目光似乎混合种很强烈欲望,有那瞬间,当杨煊拇指触到他嘴唇上时,他以为杨煊要吻自己。
正当他有些出神地看着窗外逐渐昏黑天空时,值班室外响起几声敲门声。
“请进。”汤君赫侧过脸说。
门锁传来细碎喀拉声,然后是推门声音,杨煊走进来,手上拎着饭。
“想问你几个问题。”汤君赫垂着眼,深深吸气。
“你问。”杨煊说。
汤君赫沉默片刻,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般,开口道:“那件衣服你还留着。”
杨煊简短而干脆地应:“嗯。”
汤君赫咽咽喉咙,因为生病而有些哑嗓子忽然哑得更厉害,费很大力气才说出三个字:“……为什?”
进来后杨煊抬手开灯,昏黑屋子里顿时被白炽灯灯光照亮。
“烧退?”杨煊走过来,用手背试他额头温度。
汤君赫没说话,他把饭盒个个地拿出来,打开盖子,摆到桌子上。拆双筷子开始吃饭,口口地,吃得很认真。他从不挑食,杨煊买来又都是他爱吃菜。
吃饱才有力气说话,他要好好吃完这顿饭。杨煊倚着他办公桌,低头看着他吃,过会儿出去接杯热水进来。
汤君赫吃得很快,几分钟便吃完,他放下筷子,喝口水,抽纸巾擦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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