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君赫坐到自己办公桌前,将水杯放到桌子上,拉开抽屉,想拿出病历
“哦,可以,本来还想开车把你弟弟送回去呢。”尤欣说着,观察着杨煊脸上神色,几天下来,她已经看出杨煊和汤君赫之间关系,并不是简单“兄弟”二字可以概括。
但杨煊面沉似水神情让她找不到头绪,却又不敢直接开口发问。
杨煊走楼梯下楼,走到大厅时,门口忽然迅速闪过道人影,长期职业敏感性让他敏锐地察觉到,那人并不是出于单纯匆忙才飞快闪过,而是在刻意躲避他。杨煊加快脚下步子,疾步走出去,朝刚刚人影方向看过去,但视线里无所获——人已经走,或者已经藏起来。
尤欣跑着跟过来,看看周围,又转头看向杨煊,见他面色不对,不明所以地问道:“队长,怎?”
杨煊皱眉道:“有人在躲。”
手机还给杨煊。
病人有正当需求,医生自当满足,但只有汤君赫自己清楚,以往他留给其他病人都是办公室里号码,唯独留给杨煊却是他私人号码。
在护士站取药时,汤君赫靠着柜台站在旁,看着护士向杨煊说明服药事项,这些事情本应由护士独自完成,但他到底还是放心不下。
护士说话间,汤君赫正欲起身回办公室,转头,看到汤小年站在不远处。
汤小年病房在七层,平日里她不常下楼,因为怕打扰汤君赫工作。
“谁啊?”尤欣讶异道,“你刚回来,没结什仇吧?”
杨煊若有所思地摇摇头:“先走吧。”
将汤小年送回病房,汤君赫心不在焉地走回办公室。
杨煊在时候,他总是为接下来查房感到忐忑,如今杨煊出院,他又觉得心里空很大块。
还会再见面?汤君赫用次性纸杯接水来喝,或许不见也好,毕竟十年都这样过去。如果再回到杨煊刚走时那种状态,他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再撑过次。
她不知在这里声不吭地站多久,汤君赫额角跳,走过去扶着她:“你怎乱跑?找有事?”
汤小年远远地看着杨煊,杨煊显然也注意到她,抬眼看过来。汤小年收回目光:“病房太闷,下来走走。”
“这里人太多,傍晚陪你到楼下花园走。”汤君赫抬手扶着汤小年肩膀,触手可及是把病弱骨头,汤小年已经瘦得形销骨立。汤君赫说完,没看杨煊,扶着汤小年朝楼道侧电梯走。
“那就是汤医生妈妈?”尤欣顺着杨煊视线看过去。
“嗯,”杨煊收回目光,“可以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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