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注意。”汤君赫吃完饭，将餐盒收拾到
起。杨煊走后
那前几年，汤小年经常不知从哪里搞来些女孩子照片，张张地拿给他看，要他挑感兴趣先处处。
也许是因为汤君赫连续几年都表现得兴致缺缺，不知从那天起，汤小年便放弃
给汤君赫介绍女朋友打算。
某天汤君赫瞥眼汤小年从微信上发来照片，发现照片上人居然是个和他年纪相仿男生。下面附着汤小年打过来行字：“这个你看看要不要试着处处？”
汤君赫先是错愕，随即又觉得有些好笑，他没回复，当作没看到这条消息。这件事情过去之后，汤小年消停几年，没再给汤君赫介绍女朋友。
只是在被检查出患胰腺癌之后，她开始隔三差五地给汤君赫踅摸男朋友。这个“肿瘤科新来小伙子”，汤小年两个周前就跟他提过，今晚她又提起来：“怎
会没注意，就是经常来给
扎针那个男孩子，上次你们不是还说过话？觉得他人还不错。”
汤小年接过她递来手机，手指朝下滑动着翻看，然后停到杨煊那张侧面照上不动。
汤君赫夜晚值班，从食堂打晚饭陪汤小年起吃。
汤小年上午刚做完化疗，食欲不佳，汤君赫便专门给她打粥。几次化疗下来，汤小年头发掉得厉害，整个人变得骨瘦如柴，打眼看，她瘦得有些可怕，精神气儿也不复往日，但仔细端量，还是能从眼角眉梢看出她年轻时是个美人。
“今天做几台手术？”汤小年喝下口粥问。
“三台。”
汤君赫有些无奈：“妈，这不是人好不好问题，你还是赶紧喝粥吧。”
“你要是也觉得不错，找机会帮你打听打听。”汤小年观察着他神色，又低头继续喝口粥，“他那喜欢跟你搭话，又不是看不出来。”
汤君赫目光落到电视屏幕上，半晌没应声，等汤小年又催句“听到没”，他才说道：“你就不要操心这些，安心养病吧。”
汤小年不再说话，过会儿才语气不佳道：“要不是快死，才不想管你这件事，难不成死以后，你永远个人啊？连个
“那不太忙。”
“下午去门诊。”
“这几天急诊很多？”汤小年开始旁敲侧击。
“前两天多，这两天还好。”
汤小年点点头，没说什。过会儿，她瞥瞥旁边病床躺着老太太，老太太和前来照顾她家属正吃晚饭，闲聊着家常事，见他们不注意这边，她压低声音说：“前几天说肿瘤科那个新来小伙子，你考虑没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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