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君赫把脸埋到膝盖上,也许汤小年要只是句“保证不再和杨煊有来往”,可是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。沉默半晌,他埋着头说:“妈妈,对不起。”
汤小年头也没抬,又或许是哭得太大声,根本就没听见这声抱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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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阳穴疯似跳,头疼得像是下秒要炸开,只要闭眼,杨煊就能看见跪在他面前汤小年厉声地朝他吼,“你妈也不是什好东西啊!”
他找家路边烟酒店买盒烟,烟牌子很常见,玉溪,但他以前却从来没抽过。准确地说,他就没怎抽过国产香烟,倒也不是因为崇洋媚外,实在是以前觉得它们外形不太好看,所以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去尝试。
苦苦养大儿子会变成这种怪物,你说哪对不起你?”她逼近汤君赫,“你倒是说啊?!”
汤君赫脸白得透明,他伸手扶着汤小年,杨煊那声“好”彻底地给他判死刑,犹如把锋利刀插在他胸口,可是汤小年眼神里哀戚又拽着他,不让他走出这个家门。
“怎养出你这个白眼狼啊!”汤小年扑上去捶打他,但没打几下她就失力,她软塌塌地跪坐在地上,抱着膝盖放声嚎哭起来。
汤君赫拿过茶几上纸巾,放到汤小年旁边地板上,然后在她身边蹲下来。
汤小年抬头问他:“什时候开始?”
杨煊拆烟盒包装,从里面抽支烟出来,点着火,蹲在根电线杆子旁边,深深地吸口,然后隔着白烟看眼前来往车辆。
雨停,因为阴天缘故,天黑得格外早些,路灯瞬之间全亮,接着就是路边各色小店店头和霓虹灯被渐次点亮,华灯初上。
玉溪味道不错,口感绵润,也够劲儿。杨煊抽半支烟,才觉得自己有些清醒过来。原来刚刚那二连三操蛋事儿都不是梦啊,杨成川真死,自己真成无父无母孤儿,他和他同父异母弟弟被抓个正着,当年三儿他妈汤小年跪下
汤君赫不知道她问是开始什,若是指他对杨煊情感开始,可能要从周林被撞死那天算起,可若是指杨煊对他有所回应,或许应该从元旦那天开始。
“元旦。”他想想,垂着眼睛说。
“谁主动?他故意骗你是不是?”汤小年逼问道,眼睛紧盯着汤君赫,似乎只要汤君赫点点头,她就能股脑儿地将责任全部归咎到杨煊身上。
但汤君赫很慢很慢地摇摇头。
汤小年先是怒极反笑,重重地推把汤君赫:“你怎那贱啊!”随后又是阵撕心裂肺哭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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