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起彼伏海潮声衬得夏夜格外宁静,窗外椰树发出沙沙细微声响,汤君赫趴在杨煊肩头迷迷瞪瞪地和他说话。
“床好软啊。”汤君赫说。
“有?”
“比地毯软。”
杨煊失笑,原来是这样比。那个灰色长毛绒地毯当然也是柔软,可到底是铺在硬邦邦木地板上,两个人在上面做半小时,膝盖会被磨得很疼。汤君赫皮肤又很容易留下印记,做完次,接下来几天里膝盖上都会有片很明显淤青,所以在那几天里,汤君赫从来都不穿短睡裤,因为怕被汤小年看出端倪。
道被谁吞下去,又淹没在透过窗户传进来海潮声里。
场云雨结束,杨煊将用过安全套扔到旁垃圾桶,回身见汤君赫正看着自己,他笑下问:“看什?”
“们刚刚用那个……”汤君赫目光闪躲地说。
“嗯,不喜欢?”杨煊倚着靠枕,伸手揽着他肩膀问。
汤君赫先是摇摇头,过会儿又问:“哥,们为什要用那个啊?”
家里隔音也不太好,房间与房间之间墙壁没有安装隔音层,他们得小心翼翼地避免发出声音,以至于几次下来汤君赫养成在做爱时咬嘴唇习惯。
汤君赫睡着,红肿嘴唇微张着,隐约泛着水光,杨煊指腹无意识地蹭着他下嘴唇,听着窗外静谧夏夜声放空。
这里挺好,可是能待多久呢?他弟弟也挺好,可是他们又能在起多久呢?
杨煊从来都没意识到自己占有欲是如此旺盛,看到汤君赫在他身下呻吟、讨饶,跟随着他动作做出青涩而敏感反应,完全地操控个人情绪和身体,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。
而在汤君赫来到那个家里之前,他从来都没有这种什东西是完全属于自己感觉。很小时候他就意识到,妈妈不是属于自己,因为她灵魂经常会被魔鬼侵占;爸爸也不是属于自己,他更沉迷于权力和金钱,小时候杨煊在看到电视里杨成川时只觉得陌生,因为杨成川在家里从来都不是电视上模样;姥姥和姥爷也不是属于自己,他们有彼此就够,在他妈妈去世时候,他曾经很希望他们能坚持带自己走,可是他们很轻易地就放弃。
“你不是做完就要睡觉?这样就不会留在里面。”
“可喜欢留在里面……”汤君赫小声说。
杨煊有些意外地看他:“嗯?”
“喜欢你东西留在里面。”汤君赫又说遍,他朝杨煊贴过去,头靠在他肩膀上,伸长胳膊抱着他。
“那下次不用。”杨煊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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