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会为离婚吗?”
“这个婚就是为你结!”汤小年没好气道“什离不离婚,小孩子懂什,天天还想指派。你跟你说啊,你又不肯叫杨成川声爸,又不跟他姓,让他再听到你天天说什离婚,你小心他不认
“明天想去送送他。”汤君赫说。
“他下午两点飞机呢,你还上课,哪有时间去?”汤小年斩钉截铁地表达不同意,“再说,杨成川会去送他,你去有什用?你会开车还是能提行李?”
汤君赫低声道:“他是哥哥啊。”
汤小年白他眼:“他算你哪门子哥,就你个孩子,你没哥哥。”
“妈,”汤君赫头埋得很低,发梢垂落到课本上,“如果也出国怎办?”
他那些高明多少:“哥,明年夏天你真会回来吗?”
杨煊模棱两可地说:“大概吧。”
汤君赫过好会儿才说:“如果这里永远都是夏天就好。”
杨煊笑笑说:“那就是热带。”
热气腾腾汤面摆在面前,闻起来香气扑鼻,汤君赫拿起筷子挑几根,又放下,他抬起头看着眼前氤氲不清杨煊:“哥,你会不会怪?”
“你出什国?”汤小年将他这句话当做臆想,“大后天你不是就要参加自主招生复试吗?准备得怎样?”
“不太好,”汤君赫碎发在书本上划出“嚓嚓”细响,“不想参加复试。”
汤小年惊乍:“疯啦,不参加复试你要去街上要饭啊?”她将手放到汤君赫头顶,让他把头抬起来,“你那是学习还是打瞌睡呢?”
汤君赫抬起头,眼睛无焦点地看着前面某个方向:“妈,想问你个问题。”
“什啊?”
他问得没头没脑,但杨煊却听懂。“每个人都有不得不做选择,”杨煊淡淡地说,“吃饭吧。”
汤君赫又陷入浑浑噩噩状态,讲台上老师声音就在耳边飘着,可是他个字都听不进去。千头万绪就像个巨大漩涡,将他卷入其中,狂乱而残,bao地撕扯着他,他想逃开那个漩涡,可是越挣扎却陷得越深,漩涡里扑面而来水汽灌入他耳朵、眼睛、鼻子和嘴巴里,无孔不入,让他窒息般地喘不过气来。
夜晚,汤小年又来他房间,她精神状态比前几天好不少,在汤君赫面前,她丝毫不隐藏自己想法:“杨煊明天就走你知道吧?”
汤君赫目光落在书上,可是他个字都没往脑子里进。
“跟你说话呢,”汤小年伸手揉下汤君赫头发,“你怎回事,脸色又这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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