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月十五之后吧,最近有点忙。”汤君赫故作老成道,“那时候你有时间吗?”
“有啊,天天有时间,那你到时候给电话吧。”那人说着要挂电话。
汤君赫赶紧又多问句:“彩姐跟你说清楚是哪种烟吗?”
“都说这多你还担心这个啊,”那人在电话里笑,“清楚,看到照片,不就是盒上画个外国女人头,里面烟是青蓝色那种,放心吧,错不。”
汤君赫这才放心地挂电话,这通电话打完,他才基本可以确定,那晚那支烟确具有致瘾d品性质。若是诱人吸入话,应该会牵涉到比较严重刑事责任。
汤小年只要放假,汤君赫就哪儿也别想去,每天都被按在书桌前埋头学习。每过个小时,汤小年就会推门进来给他送水果,顺便让他学习久起来活动活动——所谓“活动”就是绕着家里走几步,而旦汤君赫想要出门,汤小年就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,要去哪儿,跟谁去,去做什,全都解清楚才肯放行。
久而久之,汤小年在家时候,若非必要,汤君赫从不主动提出要出门。
大年初八,汤小年开始上班,汤君赫这才趁着下午跑出去,到公用电话亭里给上次拿到那个号码打个电话。
电话那头依旧是阵嘈杂,那人这次倒是没急着挂断,语调闲散地问:“这急着要啊?你吸还是给别人吸?”
“给别人,”汤君赫打电话之前已经打好腹稿,“上次他吸过支,是朋友给。”
挂电话,他坐公交车回到家,换好衣服后便去敲杨煊门。家里只有他们俩,杨煊便没有走过来帮他开门,只是应声“进”,汤君赫自己推门走进去。
杨煊正在看书,见他走进来,抬眼问句:“刚刚出去?”
“嗯……”汤君赫说完,怕杨煊看出端倪,又补充句,“去书店买英语听力题。”
但杨煊只是“嗯”声,并没有多问。在这点上,他跟汤小年那种事无巨细关心方式大相径庭,甚至有时候,他
“是吗?”那人声音听上去沾点下流意味,“效果怎样?挺带劲儿吧?”
“还不错,只不过……”汤君赫欲言又止。
“不过什啊?”那人催着问。
汤君赫下决心才说出口:“好像成瘾效果并不是特别明显……”
许是因为“彩姐朋友”这个名头让电话那头放松警惕,那人倒是没怎当回事,语气平常道:“哦,第次,都是这样,这个有经验,你再给她吸次就妥……你什时候要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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