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平常
个字说出口，紧跟上来是太多不能宣之于口情感，急促碰撞在他胸口，汤君赫甚至分辨不出那些都是什
情绪，只是凭着本能，闷声又问
句：“哥，你是不是讨厌
？”
这话问出口，
虽然他哥哥看上去总是冷，但贴近却是暖。
汤君赫不由自主地收紧胳膊，脸颊紧紧贴着他后背，头发在他颈后蹭蹭，像极只流浪多日忽然被好心人捡回家小狗。
已经能看到山脚下灯光，过不多久，杨煊就会把他放下来，或许又会不理他。汤君赫想。
他好像又回到小时候，想尽切办法吸引杨煊注意。毕竟只要他出事，杨煊就不会不管他。而与之相对是，也只有他出事，杨煊才肯来管管他。
“杨煊。”汤君赫叫他哥哥名字，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。
怕冷，也不怕饿。可是他却不能这做，再待下去，山脚人都该找上来。这个世界上毕竟不是只有他们俩。
“冷，而且饿。”杨煊站起身，抖开那件沾着血T恤，从头上套进去。那块几近干涸血迹正好在他胸口位置，但他却并不在乎似，甚至都没有低头看上眼。
见他站起来，汤君赫也撑着石阶起身，但右脚刚着地，他就疼得倒吸口凉气。
杨煊偏过脸，低头看他脚踝：“扭到？”
汤君赫坐回去，揉着脚踝，忍着疼“嗯”声。
“嗯？”杨煊难得回应他。
汤君赫却没声，依旧是趴在他哥哥后背上，过不知道多久，他才又出声——
“哥。”
那声音低低，可是并没有被脚步掩盖住，在寂静山路里听得极为明晰。离得那样近，像是直接敲在杨煊耳膜上。
汤君赫感觉到他哥哥后背僵下，但他什也没说，依旧沉默地背着他往山下走。
杨煊蹲下来，将汤君赫裤腿挽到他膝盖处，又打开手机闪光灯，对着他脚踝仔细地看看。那里片青紫，已经肿起来，轻则扭伤，重则骨折，他无法判断受伤轻重，只是皱皱眉，淡淡道：“背你吧。”然后转过身，半蹲在汤君赫身前。
夜幕愈发黑沉，汤君赫趴在他哥哥杨煊背上，手里紧攥着开着闪光灯手机，照亮他们前方山路。
杨煊走得并不快，却每步都很稳。
汤君赫趴在他哥哥背上，闻着他头发味道，感受着他体温。
他被山风吹太久，已经被吹透，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着凉气。他感受着从他哥哥背部传来温度，很暖，像小时候他手心温度样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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