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马上要干起架人通红着脸,混着酒气脏话从嘴里喷出来,其中人拿着喝空酒瓶,要往另个人头上砸过去,刚举起胳膊,就被杨煊抬手按住。
“操,别多管闲事。”那人转头吼着骂道,“松手!不然老子连你块打。”
“出去打。”杨煊说。
“你说什?”那人不耐烦地皱着眉。
“说,出去打,台球厅不是打架地方。”杨煊看着那人,平静道。
水汽,还有洗发水味道,混合在污糟空气中,清新到格格不入,他又重复遍,加重语气说:“说,回去。”
汤君赫也固执,咬定说:“不回。”
“出事情,不会再管你。”杨煊几乎是威胁着说。
汤君赫却把这句话当成默认同意,如释重负地点头道:“嗯。”语气里甚至透出些开心意味。
那种熟悉烦躁感又顺着神经末梢蔓上来,杨煊无意识地用手指下下地敲着窗台。
“操,还跟他废他妈什话!”对面人抄起酒瓶就朝杨煊头上砸。
杨煊松开那人胳膊,头偏,躲过那个力道不小酒瓶,刚想伸手去挡,个台球杆伸过来,重重地敲到那人小臂上,那人时没防备,吃痛地缩下手,酒瓶应声而落,砸到地面上,四分五裂。
“你他妈谁啊你!”那人恼羞成怒地看着不知道什时候靠过来,抄着台球杆汤君赫,挥起拳头就要往他脸上砸,汤君赫偏头躲同时被杨煊猛地伸手拽到身后,拳头堪堪擦过他右耳,带着阵狠厉风,让他有瞬间耳鸣。
长这大,他还没遇到过这样棘手事情。以前碰到事情,要狠狠地打上架就能解决,要冷着脸拒绝就能搞定。
可是他这个同父异母弟弟却不样——冷声威胁无用,冷眼相待无用,狠狠地揍他顿会有用吗?或许吧,可是想到他头上那块浅淡疤,那两片轻颤睫毛,还有那个像坚冰样攥得紧紧拳头,他又无法真对他下手。
——那是他同父异母弟弟啊。
汤小年用心何其险恶,杨煊忍不住猜测,也许当年她打就是这样算盘,算准他们之间血浓于水亲情无法轻易割舍,所以才在十年前就把汤君赫送到自己家里,为十年后过门早早做好铺垫。
“砰”声,不远处传来酒瓶碎裂声响,骂骂咧咧声音随即高起来,杨煊皱皱眉,朝那桌躁动几个人走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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