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今天,汤君赫不动声色地把手插到裤兜里,把那把尖利水果刀转移到校服袖口。
周林跟着他上公交车,就站在他旁边。他没躲,忍着想要呕吐欲`望,任凭周林得寸进尺地利用几次急刹车跟自己发生
“不知道。”杨煊后背靠着窗台说。
“你没见过他脱衣服?”冯博追问。
杨煊瞥他眼,没应声。
“不是,说小时候啊,你不是说他都暑假过来?”
“小时候没病。”杨煊皱皱眉,像是对这个话题颇感不耐烦。
面早已被碾压得破碎不堪,平日里少有人车经过。
确定作案地点,他开始计划着让周林放松警惕。偶尔周林凑上来跟他说话时候,他也会爱搭不理地回个句半句。有次他还主动问起周林工作,并且表达自己同情——“还挺可惜,还记得你教数学课样子。”
周林果然欣喜若狂地又靠近他两步:“真吗?”
汤君赫淡淡地“嗯”声。
他当然记得,那是周林最令人作呕样子,那是只狗伪装成人样子,站在受人尊敬三尺讲台上,内心却装着最肮脏龌龊想法,何其可悲,何其可恶。
“哦——”冯博总算制止自己好奇心,补上句,“后来又得也不定。”
定要在暑假之前解决这件事,汤君赫打算着,他还想暑假期间找份兼职挣钱买辆自行车。
那天是周五,天气阴沉着,厚重云层像是裹层灰蒙蒙尘土,层层叠叠地堆积在天边。汤君赫内心感到隐隐不安,也许就是今天,他想,这样天气尤其容易发生意外事件。十年前那次意外,就是发生在这样天气。
直到傍晚放学,雨还迟迟未下,天气闷热得像口蒸锅,室外人单是喘气都会感觉憋闷。晦暗天色里,夜幕比以往降临得更早些。
周林等在门口,穿着洗得发黄白T恤,和起皱西装裤。他凑上来,汤君赫就闻到那股浓重酒精味。
***
润城中学生都换上夏天校服,校园里充斥着清色纯白短袖衬衫——除汤君赫,他仍然穿着秋冬那套宝蓝色校服,细瘦胳膊罩在宽宽大大校服下面,没人能看出他那只能遮住手背袖子里,藏着把锋利刀。
他在校服上不合群又招致片议论,有人开始偷偷在背后议论他有见不得人皮肤病。
某天上午大课间,冯博倚着走廊墙壁,汤君赫从教室出来去卫生间,正好经过他。
“哎煊哥,他真有病假有病啊?”冯博目光追着汤君赫背影,问杨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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