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学两个周后次随堂小测,汤君赫试卷做得惨不忍睹,四年级知识他完全凭借自学,对于简单题目还可以应付过来,旦涉及到延伸知识点就捉襟见肘。
就是在那次,周林跟汤小年提出要给汤君赫免费做课后辅导,他把理由想得十分周全,说是从汤君赫身上看到极其罕见数学天赋,旦错过激发时间,这种浪费天赋将无可挽回。
“个人住学校宿舍,晚上回去除备课也没什事情做,君赫放学可以到那里把数学作业做完,先帮他把四年级内容补上,以后再教他点小学奥数内容。”周林当时是这样说。
他看上去老实无害,低眉顺眼说话时候,没人能看出他揣着任何恶意心思
也许是精神太过紧张,汤君赫频繁做梦,而且是带着点潮湿,有些旖旎春`梦。他愈发不敢直视杨煊,害怕眼神出卖自己无法示人扭曲心思。
杨煊知道自己下载部GV——这个事实开始让汤君赫惴惴不安,后来反倒让他生出丝畸形期待,他莫名希望杨煊因为这件事情给予他更多关注,鄙视也好,歧视也罢,可杨煊除那天朝他露出个略带戏谑笑容之外,彻彻底底地无视他。
进入六月份,夏天来。蝉鸣聒噪地响在耳边,从早到晚,刻不停。
教科书上内容讲完,学生们投入紧张期末复习阶段,老师们三句不离高考,弥漫在教室里粉笔粉尘率先燃起无声硝烟。
周林出现频率愈发频繁。汤君赫烦躁伴随着蝉鸣到达前所未有顶峰,他等不及考上大学离开这里,只想立刻把这件事情彻底解决掉。
也许考上大学也没什用,周林可以从润城市郊跟到市中心,自然也可以跟他去到别城市。对于丢掉工作周林来说,或许换个城市反而会让他生活得更体面些。汤君赫合上那天记下笔记,躺在床上想。
这件事情需要在个荒凉而僻静地方进行,汤君赫记起小时候杨煊带他去河边那条路——以前那是条水泥铺就小路,少有人经过,也许那里会是个好地方。
周二晚上,周林又跟着汤君赫上公交车。汤君赫坐在右侧单排座椅上,周林犹豫再三,坐在离他个过道、跟他座位平行左边双排座椅上。
汤君赫扭头看着窗外飞速退后树影,无视周林粘附在他身上那道目光。
他想起自己跳级那年,功课做得有些吃力,周林时常把他叫到办公室单独辅导,那个时候,他曾对这个沉默寡言数学老师抱有巨大感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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