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是因为受惊过度,这晚,汤君赫又做个梦,这次梦里没有出现杨煊,只有他和周林。他梦见周林扑上来紧紧箍着自己,试图用那两片弥漫着酒精味嘴唇贴近自己。他拿着事先准备好刀,在周林快要得逞那刻,狠狠地捅到周林肚子里,捅刀还不解气,又连着捅十几刀。周林血喷出几米高,溅到他脸上和身上,他看着周林在他面前倒在血泊里,心里升腾起股报复快意。
在梦里他如释重负,感受到种前所未有解脱。
从那个梦里醒过来之后,汤君赫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,拿起把水果刀,然后又摸黑回房间。
借着清冷月光,他仔仔细细地看着那把锋利水果刀,面无表情地想,也许他应该把周林杀死,杀死他曾经带给自己童年阴影,以及他现在带来自己对于杨煊切欲`望。
杀死周林,这些事情就会全部结束,他再也不会被那种如蛆附骨般眼神纠缠,可以彻底摆脱被跟踪阴影。
周林那张再普通不过脸流下丑陋眼泪,“去找好多学校,他们都不肯要,以后当不老师……”他哭着说,“小赫,活着没什意义,就只有你,只有你……”
汤君赫很想说他是罪有应得,可眼前周林着实把他吓住,他惊惶地试图抽回自己胳膊,然后绝望地发现所有努力都无济于事。
“你他妈放开!”汤君赫鞋底下下踹在周林腿上、身上、肩膀上,每下都带着十足愤恨与力气,周林也不反抗,只是牢牢地拽着汤君赫胳膊不肯松手,他蜷缩成团呜呜地哭,嘴里含混地说着哀求话,乞求着汤君赫怜悯和陪伴。
正在这时,夜间巡逻片警拿着手电筒远远地照过来:“哎,那边干什呢?!”
周林猛地缩回手,踉跄着直起身,赶在片警走过来,慌慌张张地逃。
反正,对于周林那种人来说
“刚刚是不是你打他?”片警走过来,用审视目光看着汤君赫问。
“如果这里发生命案,你会担责任吗?”汤君赫握着自己疼得火辣辣手腕,冷眼看着片警说。
片警被他阴冷眼神看得心头跳,莫名其妙道:“你说什?”
“最近这几天这里可能发生命案,刚刚那个人想杀,麻烦你做好本职工作。”汤君赫说完,回头看眼周林跑走那条路,不顾那个警察在他背后骂他,步不停地走。
警察根本帮不上忙,汤君赫直这样想,他曾试着报过警,但根本就没有用,他们管不周林这种无赖式跟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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