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是没料到自己行径会被抓个正着,汤君赫有些局促地定定看着他。
杨煊走过去,拿起桌上烟盒,看着他笑下,压低声音说:“好学生,可不要学坏,让你妈妈失望。”
汤君赫仍旧保持着原来姿势,左手拿着打火机,右手捏着那个抽半烟头,火星不疾不徐地向上燃烧着,烧出截长长烟灰。
杨煊朝他摊开手掌:“打火机。”
“哦。”汤君赫反应过来,立即把打火机放到他手心里,然后迅速收回手,咽下喉咙。
那盒烟,翻过来覆过去地看那个黑色烟盒上印花体字。
烟盒上单词他个都不认识,想来并不是英文。他看到烟灰缸里有半截未抽完烟,忍不住伸手拿起来,有些出神地盯着。
昨晚杨煊抽是这支烟吗?他拿起旁金属质感打火机,握在手里研究两圈,然后用拇指划开上盖,拨下滚轮,火苗冷不防蹿起来,让他心头跳,赶忙松手。
定定神,他右手拿着那个仅剩半截烟头,左手握着打火机,又次打着火。他把烟靠近那个跳跃着火苗,点燃,烧焦烟头上出现金黄色小火星,然后冒出缕细细袅袅白色烟雾。
是这个味道吗?好像也不是……他盯着那支烟头,深深地吸口空气中烟味,聚精会神地辨析着。
杨煊看着他,又笑下,然后拿着打火机和烟盒走出去。
门关上,烟灰像是感受到震动般,倏地落下来,落到汤君赫指尖上,烫得他缩下手。
他赶忙回神,把那半截烟摁到烟灰缸里掐灭,然后抽出张纸巾把茶几擦干净,匆匆回自己房间。
正在这时,身后门突然开,他手抖,随即转头看过去。
——是杨煊。
杨煊是上来拿烟。刚刚他走到楼下,觉得心情有些烦闷,忍不住想抽支烟,他摸到自己空空口袋,反应过来烟盒忘带。刚刚临走前换鞋时候,他把烟盒暂时搁在茶几上,走时候心不在焉,忘记顺手拿上。
他转身上楼,推门就往茶几上看过去。然后意外看到他那个同父异母弟弟,正捏着他抽剩那半截烟,出神地盯着看。
想学抽烟?杨煊有些想笑——他那个整天围着他转妈妈,会允许他抽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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