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君赫没吭声。他察觉到杨成川可能并不是随口
问，而是真
想有什
举动——这对如今杨成川来说轻而易举，而且很可能是他收买自己和汤小年最佳手段，他有些恶意地想。
然而他并不想被收买，也不想占用丝毫属于杨煊东西。
***
翌日早上，汤君赫坐到位置上，尹淙抱着自己水杯跟
杨成川见汤小年面色缓和下来，赶紧抓住机会转头向她献殷勤，问道：“以前还有人跟踪过君赫？”
汤小年先是没理他，自顾自地吃
几口饭，过会儿才开口道：“是个老师。”
毕竟是自己小儿子，杨成川也不能说完全不上心，关心道：“老师怎还搞跟踪这套？”
“那老师是个变态，”汤小年没好气道，“没揣什好心思，当时君赫跳级，他说要帮忙补课，
还以为他是好心，没想到——”
“妈！”汤君赫突然出声打断她，“什事也没发生，你就别提。”
小年夹菜动作立刻顿住，抬头看着他问：“你什意思？”
杨成川自知失言，赶紧息事宁人道：“就是随口问，你别想多。”
汤小年把筷子往桌上重重拍，饭也不吃，对着他质问：“什叫想多？杨成川，你是说把你大儿子赶出去是不是？”
又来。汤君赫觉得自己太阳穴针扎似疼，也许他应该跟杨煊起申请住宿才对。
“不是，没那个意思，”杨成川忍气吞声地认错，“刚刚不该问那句话。”见汤小年还是瞪着他，只能拍拍她手背劝和道，“当着孩子面，别闹小年。”
“怎就不能提？”汤小年情绪有些激动道，“当时万发生什怎办？”
杨成川猜到汤小年被打断话，问道：“男老师还是女老师？”
汤小年说：“男老师。”
“叫什？哪个学校老师？”杨成川表情变得有些严肃，接着追问道。
“个数学老师，就是君赫当时读小学，泽定小学，叫……叫周林是不是？”汤小年看向汤君赫，试图向他确认。
“妈没跟杨煊说什。”汤君赫垂着眼睛说。
杨成川愣愣，听出这话里透出隔阂，勉强扯出点笑说：“知道，知道。”接着适时地转移话题道，“对君赫，听你陈叔叔说，你觉得今天放学时候有人跟踪你？”
汤小年闻言，顾不上和杨成川置气，有些紧张地看向汤君赫问：“又有谁跟踪你？”
“没有，是个同学在看，”汤君赫说，“不是跟踪。”
汤小年松口气说：“就说，都这多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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