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（1 / 17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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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不是炸弹。

那是盒圣诞彩灯，有位邻居把灯泡串起来挂在自家阳台上。他本来打算等新年过后再把它们收起来，但后来他和妻子吵架，因为她觉得：“灯泡颜色有点儿多，不是吗？别人家都用白色灯泡，们为什要用这多彩色灯泡？还闪闪，把家里弄得像个妓院。”他忍不住嘀嘀咕咕地说：“你去过有闪闪小彩灯妓院吗？”妻子扬起眉毛，出其不意地拷问道：“这说你去过妓院？要不然怎这解妓院是什样？……”最后他走到阳台上，关掉该死彩灯，这场争吵才结束。但他不愿意费事把箱子搬进地下室储藏间，所以就把它们留在公寓门外楼梯平台上，然后和妻子去她父母家庆祝新年，继续争论妓院事。装彩灯箱子留在门外，摆放地方恰好就在银行劫匪劫持人质那套公寓楼下。故事开头，邮递员走上楼梯时，突然看到拿着武器银行劫匪闯进大门敞开、供人看房公寓，邮递员吓大跳，慌里慌张地往楼下跑，结果被装彩灯箱子绊个趔趄，还把箱子里根电线给带出来。

这箱东西看起来不像炸弹，实际上也并非炸弹，就是箱被翻乱圣诞彩灯而已。可高度戒备吉姆看到它时，却觉得它可能就是炸弹，尤其对只听说过炸弹却没见过真东西人来说，那就更像。对没见过妓院人而言，道理也是样。又比如说，个怕蛇人坐在马桶上，突然感到后背窜过来小股凉气，八成会自动联想到——“有蛇！”当然，这样推断既不合逻辑，也没有道理，但假如各种奇奇怪怪恐惧症既符合逻辑又很讲道理话，就不能叫作恐惧症。比起圣诞彩灯，吉姆显然更怕炸弹，而且你大脑和眼睛有时也会打架，这或许就是老警察把彩灯当成炸弹原因。

所以，两个警察直在街上站着，守着可能有炸弹公寓楼。吉姆在谷歌上查资料，杰克给公寓卖家打电话，打听公寓里大约会有多少看房人。卖家是个年轻妈妈，跟家人住在另个城镇，她说这套公寓是自己继承来，她已经很久没来这边看看。对于看房详细情况，她无所知，“完全由房产经纪人负责”。然后杰克打电话给警察局，跟去那儿报警咖啡厅那个女人通话，她是看见劫匪那个邮递员妻子。遗憾是，杰克没得到多少线索，只听说银行劫匪“蒙着脸，小矮个。但也不是很矮，只是般矮！也许不能说矮，只能说个头般！至于什叫‘般’？也说不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