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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人之下 > 焦虑的人 > 第四章

第四章(11 / 13)

定拿着这把枪睡觉,免得疯狂小偷半夜破门而入,至少可以吓唬对方。然后你开始哭,因为意识到自己才是疯狂小偷。

第二天早上,你把毯子还回去,但是留下玩具枪,因为你不知道这天晚上去哪里睡觉,它可能会派上用场。朝不保夕日子就这样持续周,浑浑噩噩你可能无法形容自己感受,但是偶尔也有对着镜子发呆时候,那时你会想:生活不应该是这样。你吓坏,所以某天早晨,你做出孤注决定。好吧,不是你,是银行劫匪,假如换成你,你当然会有别选择,比如争取法律方面权利,请律师打官司什。可是银行劫匪不想当着女儿们面把事情闹大,不愿成为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父母,劫匪想法是:“假如有机会,要找到个在不打扰她们情况下解决问题办法。”

后来,劫匪找到套离猴子和青蛙住地方很近小公寓,就在桥边,经过重重转租,每个月租金加到六千五百克朗,劫匪想:要是能先租上个月,就有时间找工作。有工作,有地方住,他们就不能抢走孩子。于是劫匪清空银行账户,卖掉所有能卖东西,终于凑齐个月房租。这个月每天晚上,躺在床上劫匪都在苦思冥想下个月房租要从哪里来,三十天过去,还是筹莫展。

如果换成你,也许会寻求当局帮助,你当然会这做。但来到救济办公室门外劫匪想起母亲,想起自己曾经坐在木头长凳上,指缝里夹着张带编号标签,想起个孩子可以为父母撒何种程度谎。你无法强迫自己心突破底线。拥有人总以为,阻止无所有人开口求助是骄傲,这是前者对后者最愚蠢误解。骄傲恰恰是最不可能原因。

酒鬼擅长说谎,但他们孩子更擅长,因为酒鬼子女往往不得不找借口掩盖某些事实,想出理由不能过于古怪或者令人难以置信,必须稀松平常到让人懒得怀疑。比如,酒鬼孩子作业本永远不会被狗吃掉,他们只不过是把书包忘在家里;他们妈妈没来开家长会,绝对不会是因为被忍者绑架,而是必须加班,孩子不记得她在哪里工作,因为她只是个临时工;爸爸走,是妈妈在尽全力养活这个家,你知道。银行劫匪小时候,很快就掌握这种免除后续问题套路。有回,劫匪母亲捏着点燃香烟睡着,结果烧掉家里唯房子。她还会偷超市圣诞火腿……幼小劫匪清楚,假如救济办公室那个女人知道母亲这些劣迹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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