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志国说：“不要太难过。”
宋野抬手遮
遮眼睛，道：“爸爸，人生总是这
痛苦，还是只有小时候是这样？”
“总是这样。”宋志国道，“你怕吗？”
宋野深呼吸几次，放下手，说：“
不。”
回家
动车窗外，春
这是宋野早先就想好“后悔药”。
当时他还没有决定自己去向，只是想着要给曲燎原留
条后路。如果曲燎原进警校后，发现并不喜欢那样环境，不管宋野那时是在清华还是在哪里，他都愿意陪曲燎原回来复读年，再战高考。不然靠曲燎原自理能力和自觉性，个人很难平稳撑过去复读年，想保持原本优异成绩也比较困难。
但这个想法要付出时间代价和成本，是两个人共同来承担，没有真到那步，他当然不愿意告诉曲燎原。
而选择告诉父亲，其中难免是有那点怨怼和发泄情绪。
“真是胡闹……倒也像你能做出事。”宋志国无奈又为难地对儿子做出评价，道，“宋野，你别把放在你敌对面，不是反对你恋爱，只是希望你能去更远地方看看，去发现未来还有更多可能，不是才十八九岁，就眼能望到头。小曲儿想考公大，倒觉得意外，不过这至少说明，他比你更像个年轻人，虽然他是有点天真……”
皱下眉，说，“要是想考光华学院，这分可不太稳，八成会被调剂。”
宋野抬起头，眼神里有点对父亲怨意，道：“不考北大，他要考公安大学。”
宋志国：“……什情况？”
“没什情况，他就是自己喜欢，想维护世界和平。”宋野接着说，“四月底，港大会开放网络申请，会在网上填表。”
宋志国意外片刻，又面露几许微笑，对宋野会做出这个决定感到点欣慰，愿意暂时与曲燎原分开，这对宋野来说，已经是个相当大进步，前面路也有机会能变得更加宽阔。
宋野马上道：“你别说他，他很好。”
“又没说他不好，你不用反应这大。”宋志国摇头笑笑，换话题问，“房子卖吗？”
宋野道：“托给中介在卖，地段好，挺抢手，应该很快就能卖出去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宋志国道。
两人陷入阵静默。
“那，”他隐晦地问着两人恋情，“你们俩？”
“先高考，考完顺利话就各自去上学，”宋野说，“们先试试，走着看。”
宋志国：“？？？试试？”
宋野脸无聊地说：“不行还能退学，大不复读年。”
宋志国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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