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明白，这是拒绝与他交流
意思。
公交车缓缓驶出
市中心，路边建筑越来越少，市区和原国营407厂中间
段路，几乎就是荒郊野外，偶尔有两个规模不大城边村以及农田，这个季节就只有枯草荒木，配着今天低暗天色，显得尤其苍凉。
曲燎原没有从宋野身边走开，他还站在那里，用只手臂搂着扶杆，好使自己能站稳。
宋野仍然戴着帽子，微微低着头，不知在想什
。
曲燎原望着窗外那迅速倒退无边荒原，眼睛充满迷茫和委屈，这路，他眼泪好几次差点要流出来，又被他忍回去。
也到，曲燎原又跟着宋野上那趟公交车。
宋野在前面投币，对司机说：“两个人。”
跟在后面曲燎原就有点高兴，这是不是说明，宋野也不想和他继续冷战下去？
但宋野上车后，径自去坐个靠窗单人空位，明明车上好几个两人座空位。
曲燎原又不懂他什意思，犹犹豫豫过去，也没有找空位坐，而是站在宋野旁边，整个人露出讨好意思来。
吵架明明是两个人错，他肯先示弱低头，宋野为什还不接受？是还在怪他吗？怪他那天说难听话？
又或者，真就像他那天吵架时说，宋野其实并不是爱他，而是爱个听话“puppy”。宋野现在发现，他没有那听话，也就没那喜欢他。
想到这种可能，曲燎原难过到极点。
假如宋野真不再爱他，以后他们就要各自去过不同人生，宋野定会成为个光芒万丈人才，在某个他不懂领域里发光发热，而他自己，不管能成为个什样人，这生他恐怕都没办法再拥有爱情和家庭幸福。
来到这世上漫长十几年，其中所有喜怒哀乐，他曾事无巨细地和宋野分享过，未来人生再遇到所有人，没有任何个，能替代掉宋野，在别事上他糊里糊涂，这件他却无比清
这趟公交车比较新点，车票要两块，车里是有暖气，比刚才那趟车暖和许多，扶杆都没有那冷，曲燎原站稳后，绞尽脑汁想到开口好理由，对，他可以向宋野借手套！
“小野。”他叫宋野声，自己都感觉到喉咙发干，他太紧张，他们已经两天没有说过话，这是记事以来，从没有过事。
他还没说出借手套话，宋野就抓起自己羽绒外套帽子，严严实实扣在头上。
曲燎原：“……”
被帽子遮挡着，从他站着角度，完全看不到宋野脸，更无从判断宋野究竟在想些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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