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姨都说倒霉
，那肯定倒霉。”宋野偷换概念地说，“所以是
娶你，知道吗？是，娶你。”
“
样样，”曲燎原对这个也不是很有所谓，说，“再亲下，来来来。”
等亲够，两人从房间里出来，开电视看新闻，等吃饭。
“刚才买葱进来，看见车库换个管理员，不是张大爷，”曲燎原想起来要分享新闻给宋野，“是个生人，没见过
。”
宋野道：“暑假就换，应该是从外面新招。”
这波牛市持续不太久，现在都是钻空子，不是凭本事。”
他对高秀月说出这话并不意外，高秀月有着劳动者最朴素哲学理论，种瓜得瓜种豆得豆，天上不会平白无故掉馅饼。这点曲大江也有些，只是多数时候不如高秀月这
明白。
曲燎原性格则是二者结合，不信世上会有白得便宜，但又总是保持着乐观。
曲燎原提着两根大葱回来，进门先交找回零钱给高秀月，四块零三毛。
高秀月脸服气，道：“说买两根，你就买两根？你买块钱，人家是不卖给你还是怎？”
曲燎原想想，半晌失落地感慨句：“还真是，朝天子朝臣。”
早先看车库张大爷是407厂最早进厂职工，老伴儿生病常年吃药，家里条件不太好，他退休以后，厂里本着尽可能照顾老职工原则，让他来看车库，按临时工标准，每个月除应得退休金外，他还能额外领到看车库工资。这是给与职工点人道援助，在老国企里很常见，407厂还有几个后勤看库房之类清闲岗位上，也都有类似情况。
国营407厂改制后，不再叫407厂，改叫“裕龙化工厂”，就连厂门外公交车站牌子上写站名，都改成毫无亲切感“裕龙化工厂”。
在这“裕龙”厂里，像张大爷这样老职工，得不到从前那样照顾，夏天就已经被辞退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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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燎原道：“你又没说清楚，怎知道你说是约数。不够吗？那再买两根去。”
“算别去，做顿够。”高秀月利落地剥葱，开始炒排骨做红烧。
两个中学生就从厨房退出来，家里油烟机岁数大，吸力不太好，高秀月炒菜老是要把厨房门关上。
宋野示意曲燎原跟他进房间，两人又躲在房里亲几下，宋野把刚才高秀月说“谁家闺女嫁给你谁倒霉”话转述给曲燎原，边说边止不住笑。
曲燎原被亲妈拆台也不是次两次，问宋野：“以后就娶你，那你觉得倒霉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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