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做完手术恢复好，”曲燎原高兴得很，说，“
就能打飞机
。”
他把宋野对他说
话记得犹如金科玉律，然而宋野现在都不知道该不该高兴：到时候都十八岁！就只是打个飞机吗？傻瓜。
曲燎原是真在期待这件事，又道：“等学会熟练，还能帮你打。”
宋野：“……”
曲燎原说：“到时候你教。”
只是每次开空调都不敢开太久，如果电表走太多字，高秀月缴费时候又要心疼好几天。
现在已经不像暑假那
热，再
起睡，既能感受那种舒服，还比暑假省电。
宋野简直就是痛并快乐着。
不和曲燎原起睡，他要惦记，和曲燎原起睡，他更惦记。
但在还没有真正试过那种事之前，少年所有冲动都是基于幻想，还在可控范围内。
两个男生吃四包方便面,人两个荷包溏心蛋。
宋野在刷锅碗,听到手机响,叫曲燎原：“接电话，可能是你爸。”
曲燎原却在卫生间里刷牙，口泡沫,含含糊糊应句：“你……接！”
宋野只好冲手出来接，果然是曲大江，问他俩在哪儿,得知是回到家,便嘱咐几句作罢。
“大中午刷什牙？”宋野挂电话，过来说曲燎原,“是不是又长蛀牙？平时让你注意保护牙齿你不听，吃那多甜。”
宋野瞬间脑子里翻滚起乌七八糟画面，说：“现在少想这些，不健康。”
“倒也是。”曲燎原也认可，道，“那们说别吧。”
宋野道：“你困不困？
两人躺在宋野床上，亲会儿，搂在起说话。
“到明年劳动节之前，”曲燎原憧憬地说，“咱们就都满十八岁。”
宋野弯眼睛，道：“嗯。”
曲燎原说：“五放七天假，要去割包皮，正好能卧床休息周。”
宋野：“……”
曲燎原呼噜呼噜漱口,吐水说：“没有长蛀牙。想刷，闲得慌,不行？”
难道直说是怕等下亲嘴会有方便面味。
宋野很快懂他意图，带着笑意地：“哦——行。”
等宋野洗完锅碗，也去刷牙,回房间看,曲燎原坐在床边，副很期待模样，拍拍床，说：“小野，起睡起睡。”
暑假里他俩经常挤在起睡,曲燎原最高兴就是睡前和半夜热醒，睡前会亲嘴，半夜热醒会偷偷开会儿空调，炎热夏夜里吹着空调是很舒服，而且室温慢慢降下来，让贴在起身体热度变得更明显，那种感觉对曲燎原来说有着微妙刺激，像心里有只小猫挠啊挠，挠得他舒服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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