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小声问曲燎原：“要是高姨和曲叔不同
宋野心里
动，歪头看他，问：“你怕被他们知道吗？”
“当然怕
，怎
不怕？”曲燎原想想被发现
后果就紧张得要命，说，“他俩又不能打你，只会打
。”
宋野：“……”
曲燎原道：“后来没挨过打，爸打人很凶残，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？小学有回周末没写作业，他拿皮带抽顿，背上屁股上都是血印子，过好几天才没。”
他小时候其实也就只挨过那次打，他自己只记得挨揍很惨，血印子几天才消。细节上宋野比他记得更清楚。
燎铺好床，换上从家里带来干净床单和被套。在宿舍里放夏天被褥，稍稍有点霉味。
“明天早晨早点起，拿出去晒晒。”宋野道，“晚上要是起来上厕所，别忘已经搬家，睁开眼看看环境再出门，小心撞着或踢着哪儿。”
曲燎原在旁边站着看，还吃着个蛋黄派，说：“才不会。”
“不会？”宋野嘲笑他道，“在家里是谁睡床，半夜起来忘，撞墙上？”
宿舍里其他正收拾东西同学都笑起来，曲燎原上铺，是个叫李超男生，笑得要从上面摔下来，哈哈哈地问：“班长为什要睡你床？”
当时他俩上年级，曲燎原挨打原因可不是没写作业那简单，是没写作业、还和老师说谎，说周末家里着火，把他作业本烧。
老师当然不会信小朋友这拙劣谎言，打电话向高秀月告状。
高秀月夫妻俩不惯儿子说谎坏毛病，为让他长记性，这才狠揍他顿。
虽然他现在忘自己挨揍真实原因，但是这些年成长还是说明那顿揍有效，家属院里这拨小孩里，最皮是他，为人最老实也是他。
“真到那天，哥哥替你挨打。”宋野伸手，搂着曲燎原肩，像校园里很常见对好哥们儿。
“谁知道呢。”宋野答，又揶揄地看看曲燎原。
曲燎原不说话，板着脸去把蛋黄派包装扔。什叫他睡宋野床？明明是起睡好吗，还是宋野邀请他起睡。
收拾得差不多，两人去洗澡，路上没人，曲燎原才和宋野说：“你不要太大胆，公共场合乱来怎行？被人发现，那就麻烦。”
宋野副无所谓样子道：“能有什麻烦？被发现就说，哥俩好，亲个嘴，不行？”
“你又装糊涂逗，来劲是不？”曲燎原哭笑不得道，“谁家哥俩好会亲嘴？要是被人家知道咱俩在搞对象，学校会叫家长，那爸妈就知道，到时候怎办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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