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野扭头看他，冷漠地问：“你哪儿错
？”
曲燎原看他肯理自己，就往他这边挪过来，两人挨近些，坐在草坪边缘，脚都在跑道上。身后
直有人走来走去，远处还有裁判吹哨、观众鼓掌喊加油
声音。
“
保证以后不乱叫别人哥，也不和别人乱约定什
，”曲燎原道，“你点都不
“你还知道这多人？”宋野揪住他衣领，怒道，“那你还和那小混混眉来眼去地对什暗号？”
曲燎原睁大眼睛，荒唐地问：“你说这是什话？又不是女生。”
宋野：“……”
他放开曲燎原，自己翻到旁坐着，拿起那半瓶水，喝两口，神色忽明忽暗。
曲燎原也坐起来，两人之间隔着臂距离，他小心地观察宋野，不太明白怎。
曲燎原头，恨恨道，“是你什人，你还记得吗？”
曲燎原被他敲得缩脖子，既是回答也是讨饶道：“哥，哥哥。”
宋野不肯罢休，道：“还有呢？”
曲燎原知道是想让他说丈夫什，但运动场上热火朝天地比赛，还人来人往，他不好意思说那两个字。
宋野见他不说，又想欺负人，伸手过来圈他脖子，另只手来挠他痒。曲燎原见势不妙，忙挣扎着求饶，还想跑掉，被宋野别下腿，个不稳栽在草坪上，而后宋野无情地压着他腿继续咯吱他，没两下他就崩溃，边忍不住笑边道：“哥！错！别来，要死！”
小曲儿到现在还以为男生只能和女生？——宋野心情复杂地想。
他自己是天生同志，不会喜欢女生。
他怀疑过曲燎原是或不是，可是曲燎原接受他接受得仿佛完全没有障碍，他就很乐观地推论曲燎原也是，天生也好，后天变成也罢，只是还不自知。
但如果曲燎原根本不是，那以后会有很多麻烦，很多。
“小野？”曲燎原伸手够着他，试探地拍他手臂下，道，“知道错，你别生气。”
在经过同学看来，不过是两个男生在闹着玩罢。
曲燎原笑到脱力，宋野才放过他。
他仰面躺在那里，喘息不定，还有点因大笑缺氧而导致眼花，碧蓝天空浮过白云都仿佛有着诗意朦胧，心里却忽然想，恋爱真是让人晕头转向。连宋野那毫无道理嫉妒，他都在这个时刻觉得，真好啊。
宋野还跪压着他腿，两手抓着他校服前襟，很强势，锲而不舍地低声又问遍：“说，是你什人？”
曲燎原看看他，发现他胸膛也在微微起伏，小声道：“那个就别说吧，这在外面呢，这多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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